那麼就是其他方面,比如武功,比如長生,許半生更願意相信後者,因為越是修行者,對於人生短暫就越是恐懼。修行只是過程,不是結果,幾乎所有的修行者,其修行的最終目的都是成仙成聖,其實說穿了也就是追求長生不死。
對方恰好是個粽子,如果拋去神智是否清醒不談,其壽命是遠遠超過人類的,哪怕是修行者,修為再如何高深,到了林淺那種地步,也不可能比這些粽子活得更長。
晦明肯定不想成為粽子,但是粽子卻可以利‘誘’他,許他一個長生不死的法子,並且晦明信了,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最終淪落到這樣的一個下場,非但沒能延年益壽,相反還害了他自己的‘性’命。
現在的晦明,饒是神仙也難救了,許半生自然也做不到,哪怕他其實很想讓晦明活下去,因為唯有晦明還活著,許半生才能知道藏身暗處的那個人是誰。
這個人跟茅山派脫不了干係,並且很可能就是莫大師本人,他現在已經開始牽連到許半生認識的人了,許半生絕不會饒恕他。
可惜的是,那個黑衣人最後的爆發,顯然不僅僅是想藉此打傷夏妙然,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殺了晦明滅口。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許半生現在也無法挽回晦明的‘性’命。
但是許半生依舊可以從晦明之死推演出很多東西,至少,在推演出晦明受到利‘誘’的原因之後,許半生已經可以替星雲大師祛除病痛。
星雲大師本就陽壽未盡,許半生也並不希望他會因為自己的牽連而喪命。
嘆著氣站起身來,許半生再不去看晦明一眼,而走向了星雲大師。
許半生一向很少嘆氣,但是他今天已經嘆了很多回氣,幾乎要把他這一輩子的氣都給嘆光了。
“救不活了,也並無發現。”
許半生緩緩在星雲大師的身後坐下,捲了捲袖子,一雙白皙的手掌貼在星雲大師的後心,準備開始替他打通體內幾乎完全閉塞的經脈。
“發現的已經很多了,巫‘門’很久都沒有這麼多的活動,可是現在,他們似乎在做著什麼準備,最近發生了太多跟巫‘門’有關的事情。許真人,辛苦你了,若是林淺真人肯出手相助,此事必然消於彌形。但是……”星雲大師蒼老且疲憊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沮喪,他不是不信任許半生的實力,但是,他同樣也知道許半生如今已經疲於奔命,對方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強大。
面對星雲大師這樣的高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多話都不需要去解釋,他同樣可以透過推演得出。
許半生也並未多說,只是緩緩將自己的內力注入到星雲大師的體內,從他的後心,灌注到他的經脈之中。
左手甄水功,右手陽炎功,這一‘陰’一陽兩股截然不同的內力,非常柔和的注入到星雲大師的體內,在他的經脈之中展開了緩慢且艱難的寸進。
水淹七軍!
火燒原野!
配合著許半生的太極之心,星雲大師的頭頂緩緩冒出一絲絲一縷縷的白‘色’霧氣。
霧氣凝聚不散,逐漸變得濃厚起來。
一點點的盤旋,最終竟然形成了一個太極的形狀。
白‘色’霧氣緩緩流淌著,沿著太極的形狀,左右兩邊開始產生顏‘色’上的差異。
屬‘陰’的那一半,白‘色’的霧氣顏‘色’漸漸加深,時間不長就已經顯出黑‘色’。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星雲大師頭頂的太極圖案中屬‘陰’的那一半,已經濃如墨汁了。而屬陽的那一半,現在也開始漸漸變濃,顏‘色’逐漸加深。
不同的是,屬‘陰’的部分越來越黑,黑到彷彿無盡的黑夜。而屬陽的部分,雖然顏‘色’加深,卻只是愈來愈濃,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