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或者停留的陌生人。
肖上了飛機了嗎?還是,拖著那個碩大的箱子在通道里徘徊著?她這一走,到底會是多久呢?我們並沒有說分手,可是也沒有承諾。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往往是就是很難一是一二是二的說清楚的。我腦子裡總是在想著肖,想著她上了飛機,坐到靠窗的座位上,她的眼神是留戀不捨,還是滿懷希望?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了,是繼續悵惘的。迷茫的微笑著呢,還是無聲地看著窗外淚流滿面?
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已經很習慣有肖在身邊的日子了。我習慣了她的撒嬌,她的惡作劇,她的飛揚,她的好奇心,她的**和理想主義,還有。她的美麗。突然間,一個連睡著了地呼吸都讓我覺得非常熟悉的人。就要到一個離我很遠很遠地地方去了,還是南半球,那種距離,會給我的生活帶來一種什麼樣的變化呢?
在此以前。我一直很習慣一個人回家,自己給自己做吃的,以後,我還能習慣嗎?
我地思緒就這樣飄來飄去的,很恍惚,好像我所經歷的一切,都像是我做的一個夢一樣。也許真的是一個春夢吧,像我這樣的一個挫男。怎麼可能和肖這樣的女孩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呢?恍恍惚惚的。我像是聽到了旁邊有人說話,但是。就像我剛才一下子竟然沒有認出李莎來一樣,旁邊這兩個人說話地聲音。也好像離我很遠,與我無關一樣地。
也許人在神思恍惚的時候。腦子裡總是會浮現一些潛藏在記憶裡地東西。有時候是一歌,有時候是一些無聲的畫面。我眼前總是浮現第一次和肖約會地時候,在百盛一樓的奶茶吧裡,她穿著格子小襯衣,以一種清清爽爽地面孔出現在我面前的樣子。我也始終記得她的眼睛,真的像那種秋天裡很高的山上清澈到了透明的湖水。
肖做地航班還沒有起飛吧?可是我現。我已經開始想念起她來了。我們坐地位置就在床邊。從這裡。可以看到機場地跑道。我就一直看著窗外。聽到廣播裡播報肖坐地那架航班即將起飛之後。我更是伸長了脖子往外看著。我看到一架空客a320從停機坪裡滑出去。慢慢地上了跑道。然後開始加。然後漸漸地離開了地面。在我地視線裡慢慢地消失了。
那一刻。我地心裡反覆地響起了楊坤地《那一天》:
“……那一天那一天我丟掉了你/像個孩子失去了心愛地玩具/那一天那一天留在我心裡/已烙上了印永遠無法抹去……”
在飛機起飛地時候。李莎和雪冰魂也站在了床邊。雪冰魂依然很軍人地揹著手。而李莎則微微地抱著雙臂。我不知道她們現在都在想什麼。只是。大家終於都坐下來以後。她們都有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後來。還是雪冰魂先開了口。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已經是她今天下午喝地第二杯咖啡了。肖喜歡喝卡布基諾或者拿鐵。雪冰魂則比較鍾情於愛爾蘭咖啡。這種咖啡裡面有威士忌地味道。不過她們喝咖啡喝得很隨意。也沒有什麼特別地講究。不像那些很小資地女人。喝一杯咖啡。可以給你娓娓訴說很多感覺和故事。其實格調這種東西。不是做出來地。就像雪冰魂。她就是端著一塊錢一碗地豆漿。照樣可以喝出格調來。
李莎就不喝咖啡。她要地是蘇打水。加冰。
至於我,我喝灌裝的王老吉。我知道這樣有點怪,可是想想汶川地震的時候王老吉捐了1億,我就覺得應該支援民族工業。咖啡廳裡沒有王老吉,不過這裡的服務員素質很高,依然笑容可掬的拿著我給她的錢到外面去給我買。我讓她買兩罐,送了一罐給她。
雪冰魂看著李莎說:“聽說起過你。”
李莎淡淡一笑,“一樣。”
她們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