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搶了蓮藕的鐲子,氣得跳腳,立刻擼起袖子,對了大頭眼睛一撓,逼得大頭鬆了手去護著眼。而白毛對了王舅媽的腳就是一口,痛得王舅媽一下子鬆了手,反身一腿將狗踢得一哼。
“石榴,發生什麼了?”這一會兒功夫,陳大娘也飛奔著進了屋,後面還跟著陳老爹、陳大等。
王舅媽瞧見陳家這陣勢,知道今日不僅這鐲子想不到了,怕她還要受些責難,惱羞成怒,對了黑炭迎頭就是幾拳頭,破口大罵:“你個養驢養狗的畜生,要是戳瞎了我大頭的眼,老孃活剮了你。”
蓮藕本就被弄醒了,王舅媽罵聲一出,嚇得她一抖,扯了嗓子大哭。石榴連忙拍著她的背小聲安慰著,“不怕,不怕,娘在這。”
曾孫女兒哭得小臉兒皺成一團,小模樣不知多可憐,陳老爹心裡頭心疼著呢,唬著臉將人都往外趕,陳三兄弟幾個對這舅媽一向忍耐著,這會子也顧不得尊敬長輩了,聯手將王舅媽祖孫兩個拉了出來。
被幾個大侄子給拉扯了出來,王舅媽臉上掛不住,想要發發怒氣,只是瞧了陳家一家子的臉色,又不敢得罪狠了,免得下回不好打秋風,只好訕訕道:“石榴這孩子大驚小怪的,我不過是看外甥孫女手都被鐲子卡紅了,給她鬆鬆。”
“我看蓮藕手腕上都紅了,舅媽可是松的力氣大了些,也怪不得我弟妹誤會。”楊花兒幸災樂禍插嘴道。
還有好些個親戚沒走,陳大娘也不願鬧大了,瞪了楊花兒一眼,叫她閉了口,又冷著臉對王舅媽道:“她年輕,又是頭一胎,自然抓緊,嫂子別見怪。天色也不早,我也不留嫂子了,免得走夜路。”
王舅媽看陳大娘真生了氣,只好悻悻走了,心裡想著,等過些日子,叫兒子過來哄哄這大姑子,免得疏遠了,又少了門財路。
將王舅媽送走了,陳大娘去了產房,瞧孩子在石榴懷裡,倒是止了哭,只眉頭還緊皺著,小眼使勁睜著,怕是嚇著了。她小心將孩子接過來將抱在懷裡,來回踱步,輕拍著她的背,將孩子哄睡了,然後小心將她放在床上,只是蓮藕一沾了床,立刻又哼哼唧唧,眼又睜開了,陳大娘連忙又抱起來哄著。
石榴小聲道:“娘,放被窩裡,可不能慣了她脾氣。”
“她剛受了驚嚇,不哄哄哪裡能睡得著?”瞧了孩子小胳膊小腿的,陳大娘可是心疼。
“現在哄了,她便知道好賴,哭一哭就有人哄她呢,以後說不得都要人抱著才能睡,可不折磨人?”
陳大娘瞪石榴一眼:“你這當孃的咋這樣狠心,哄孩子睡覺還不樂意了?又不要你耕田耕地,養孩子還不養好了?”
石榴連忙道:“不種地,也要做別的事。娘,現在就不能養了她要抱著才能睡的習慣,要不然想改就難了。”
陳大娘都懶得跟石榴多說,給孩子頭上罩一件衣服擋風,抱自己屋裡去了。過了一會兒,陳三過來搬搖窩,看了一眼石榴道,猶豫道:“娘說孩子今晚住她屋裡,讓你別操心。娘子,你安心睡啊,我一會兒過來陪你。”
孩子被欺負了,不能還回去,婆婆驕縱孩子,說不通,石榴積了一肚子氣,看了陳三,自然沒好氣,“不要你陪。反正我是個婦道人家,沒身份沒地位的,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一瞧石榴滿臉的怒氣,陳三心裡頭打鼓,姑奶奶,又哪裡得罪你了?婦道人家這話可是許久都未敢說了。雖知道回來有得受,陳三卻不敢真讓石榴一個人呆屋裡,送了搖窩,立刻便來了產房,搬張小板凳做石榴面前,擺正著臉等著受刑。
陳三越是一本正經,石榴越要看他面紅耳赤手足無措。她歪了歪身子,想了個好主意,“我漲奶,你幫忙擠一擠,放熱水裡溫著,留著給孩子晚上喝。”
陳三若是個膽大又能玩的性子,這個時候肯定邪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