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點頭。點頭的動作幅度太大,又牽連到腰間一陣疼痛,於是只能緊緊咬唇,一聲不吭。
心裡懸著的,只是他的答案。
費陌桐只是微擰著眉頭,深幽的瞳眸卻又凝重了幾分,像是要將她看到心底,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安瞳遙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沉底,於是勉力扯出一抹微笑,“算啦,我頭疼,不想知……”
只是那個“道”字還沒說完,唇邊便重新覆上了他的溫熱。
不再像剛才那麼溫情,卻是趁她的忙亂之際直入她的齒間,纏綿之處,帶了獨帶他氣息的繾綣與霸道。
安瞳遙只覺得自己彷彿經歷了一場夢境,只能瞪大眼睛看著他閉著眼睛在她唇角處親暱兜轉,懵懂之間,他已悄然直起身子。
仿若經歷了一場艱辛的戰鬥,連呼吸都帶著一點紊亂的溫度,可聲音卻是輕柔蠱惑的,“現在,知道了嗎?”
說完,大概是看著她的臉紅的不像樣子,便又輕笑一聲,輕輕的把她放下,替她掖掖被角。
安瞳遙覺得剛才自己的舉動實在是不好見人,卻又覺得費陌桐的表現更缺乏風度,便不甘的低聲,“說我情緒激動,誰讓你氣我的?”
“我要是想擺脫你,那天就不會去辰槿救你,更不會在昨天大半夜的時候去那個是那麼郊區野路上找你。”
他們倆的關係竟然就這樣戳破,安瞳遙覺得這樣的方式很奇怪。在前一天,她還是用別的詞彙來定性這個男人,是遇到困難時的退路,是現在被媒體炒作的不可開交的緋聞關係,總之,種種淵源,都與他們現在的狀況毫無關聯。
愛你如斯,漸成痛覺(8)
可是就那麼奇妙,她竟然因為他的一個吻,那麼容易的就深陷其中,彷彿她之前早已承受到了他下的蠱,只是在這件事情未發生之前,那蠱沒有到發酵時機,根本沒有凸顯出這樣的甜蜜。
他還說,“你以為我是閒的?三番五次的和你這麼一個小丫頭兜轉?就算是鬧緋聞,鬧就是了,反正影響較大的只有女方,和我這麼一個商人也沒什麼關係。緋聞對於商人,更多的是一種宣傳和另類保護。”
聞言,安瞳遙嗯了一聲,而他卻又開口,“其實我很高興你能在那樣的情境下,第一時間想到我。我當時還想,如果你對我一直這麼苦大仇深,疾惡如仇,即使我有了那份心思,也要很好的掩藏下來,”費陌桐收拾了那腳底的碎屑,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看著她,“所以,任何時候,我都不覺得你是麻煩。至於你的爸爸是誰,那只是表面東西,我只是基於你才會對他產生種種認知。”
“不過你下次不能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爸爸打你了?”費陌桐擰眉,墨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弄得你這麼遍體鱗傷。”
“我是逃出來的。”
“什麼?”
她大致將事情經過說給他聽,而費陌桐的眉頭則越皺越緊,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安國良父女竟然深至如此,竟然鬧得這麼不可開交,鬧到了關禁閉這樣的傳統專制家庭才能做出來的解決問題的地步。
“就因為這個,你跳了窗戶?”
“嗯。”安瞳遙咬唇,唇角抿出一抹冷笑,“他不是喜歡聽信李紫的話麼?那麼讓他信就好了,我走,我走不耽誤他的好心情多好!”
費陌桐想說,她真的是小孩子脾氣,可是看她一身的傷痕,到嘴裡的話還是沒有忍心說出去。認識她這麼久,他見過她張狂,見過她自信,見過她氣質高昂的有些不可一世,唯獨沒有見到她這副樣子。
愛你如斯,漸成痛覺(9)
昨天去接她的時候,她就像是窩在草叢裡的最狼狽受傷的一隻小獸,靠近的時候,渾身傷痛,還在瑟瑟發抖。
那一瞬間,他這幾日心底最刻意被隱忍下的溫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