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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女人原本就不是男人的對手。何況,他的力道就像是承受了四年的壓抑,氣息甚至都帶著掠奪的勇氣,可是,她沒力氣推開他的身子,卻能控制住自己不在他的襲擊下退縮。所以,咬著牙根,任他的舌尖在牙齒前徘徊,卻逼著自己無動於衷。

但是,堅持可以承受一時,卻抵禦不了情欲的潮汐。

紛繁如昔,姻緣再起(4)

他像是一個異常執著的舞者,就在她的世界種旋轉旋轉,直到將她弄的迷亂昏蒙,與此同時,攬著她腰的手越來越緊,簡直就像是一個烙鐵,散發出滾燙的熱度。安瞳遙終是忍不住,唇只是微微開啟。他便像是心急的攻掠者一般,長驅直入,瘋狂的在她舌尖與他繾綣,簡直是要剝奪她的呼吸。

她有一分鐘的迷亂沉浸,即使時隔六年,其實腦子裡一直殘留著的,還是這樣灼人的氣息。只是她在用所謂的理智牢牢壓制住,一直在用那些事情來逼迫自己不得回味以前所有的甜蜜和幸福。但是,那些過去就像是在她腦海裡生了根,而他的捲土重來就像是水,一旦覆蓋過去,情慾還是重新會蓬勃起來。

她彷彿就在他這樣的情感禁錮中,毫無回手之力,逃無可逃。

可是,他們終究不是之前。

可是,他們終究承受了太多。

所以,現在的意亂情迷,註定只是一時的放縱,安瞳遙感受著他氣息的傾襲,可是那麼殘酷的,眼前竟然出現這麼多年來,她所受到的苦。

知道父親被判了死刑,定罪那天,父親最後一句話竟是,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出面。

這樣的事情,一旦媒體們發現了她的影蹤,那麼,她這一輩子,就淹沒在了輿論的海洋裡。那麼,她一輩子,就會再也抬不起來。

所以,她聽著爸爸安國良給她留得最後一段話,當時甚至連哭的勇氣都沒有。

爸爸說,安瞳遙,你要是我的女兒,就不要來見爸爸最後一面。你要說我的女兒,就跑得遠遠的,就相當於沒有我這個爸爸,完全拋卻這段記憶,再也不要回來。

她花了六年的時間將這段話印在心底,然後在異國工作的時候,面對別人問誰是父親的問題,笑靨如花的說,我是孤兒。

安國良那麼大的官職,那個案子又鬧得那麼突出,所以,即便是這個國家,看似是毫無關係,也已經知道了點滴事情脈絡。

紛繁如昔,姻緣再起(5)

知道她是孤兒,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她。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多麼辛酸和痛苦。以前也是不方便說出安國良的名諱,但這世界上總是有一個人還等著他。

現在,卻只是為了保全自己。

她想起她遠遠的站在松柏破看到爸爸小骨灰盒下葬時候的滋味,真的,根本哭不出來,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那時候,眼前萬物盡失,自己都恨不得隨著去。再到後來,在去異國的飛機上,空姐周到的拿來報紙,頭條的訊息顯示著,貪官安國良已行刑。

旁邊甚至還有乘客低調的叫好,的確,確實是大快人心,可是那時候,沒有人知道她心裡是什麼滋味。

下機發現,她的手甚至被李然奕捏出個印兒。李然奕慌忙的握著他的手向她道歉,可是看著那紅紅的印子,她竟然毫無知覺。

再到後來,後來……

一切一切,都難的不敢想像……

費陌桐看著突然推開他的女人,微垂眉目,看似是在害羞,其實更像是不願意再看他。胸膛起伏,仍然是氣喘的樣子,但是顯然是迫使自己努力平復,唇咬的緊緊的,耳邊有幾縷頭髮順下來,沾著些許汗跡,更顯得她柔弱。

她之前是長髮,最喜歡將頭髮散起來,搭在身後。他們僅有的那幾次親熱,她的髮絲就那麼柔順的覆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