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我安瞳遙,或許還稱不上你費陌桐的一段‘舊’……”
“那我們就這樣下去了?”
“我們之間,一向是你主導。”
她只覺得再回答這樣的問題就要暈厥下去,分開這麼久,她不是沒有感覺到他的悲傷,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掌,她甚至感覺到手心在微微顫抖,她不回頭看他的表情,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怕再多停留一秒,還是要會沉淪下去。
她這次是如願掙脫了他的束縛,轉身,像是逃離似得快速向門口走。她昂首挺胸,爭取自己在他面前很有底氣。可身後卻傳來了很輕很輕的聲音,卑微的像是落入了塵土裡,“安瞳遙,我其實,一直愛你。”
他從不對她說愛。過去那麼長時間,他也鮮少對她說這樣的詞彙。他算是比較內斂的人,有說這個的工夫,還不如透過行為表示,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這是三號的更新吧,麼麼,我想來想去,怕自己沒時間釋出。)
黯然再現,你我殊途(2)
所以這個字一說出來,任她已經下決心與他不來往,搭在門把上的手還是停住。
冰涼的金屬感由指尖蔓延到全身,讓她整個人身上無端發冷。她想,自己肯定是又發燒了,因為發燒,所以才有些站不住。可是偏偏的,耳邊他的聲音卻無比清晰。
“安瞳遙,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那些話,我對你之前的一切是真是假我不去辯駁,但是我要你相信,六年前,我確確實實動了心。我以為我可以控制好自己,我以為我可以讓自己不去愛你,但我沒辦法。我窮盡所有的力氣,還是成為了感情的傀儡和敗卒。”
“我無數次告訴自己,那是你仇人的女兒,你現在所傾注的感情,都是為你以後的反擊做準備,我告訴我自己,你現在吻她一下,其實就是為了讓她陷進去,為了以後可以更好,更盡興的看到她痛不欲生的表情。等到那時候,你可以高歌,你可以大笑,因為你終於為了家人,報了這麼多年的仇。”
“可是我學會了精神勸慰自己,卻學不會接受那個結果,”費陌桐哼的一聲,仿若是在苦笑,“我告訴自己不要後悔,不過是個女人,沒什麼值得後悔的,反正這天底下兩條腿的青蛙不好找,這兩條腿的女人卻多的是。我告訴自己,反正女人就是那樣,無所謂好不好,無所謂感情不感情,可是我得到了什麼?”
“晚上睡覺,眼前就像是放電影似的,我竭力不去想你。可你偏出現在我的面前,你說你恨我,你說你恨不得掐死我,你恨不得我不得好死。我想要摸摸你,你卻投入了李然奕的懷抱。我想請求你回來,你卻告訴我,再一次回來,必定會是我的死期。安瞳遙,”他深吸一口氣,突然笑道,“你說我可不可笑?我竟然還夢到了你有了我的孩子,我……”
安瞳遙的身子在發抖,彷彿聽到了這輩子最可怕的事情,她的唇微微顫抖,卻說不出什麼話來,他的話猶如悶鼓在耳邊靜靜的敲,可是她卻漸漸反應不過來他話裡的意思。直到費陌桐把她的身子轉過來,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溼潤,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一臉淚跡。
黯然再現,你我殊途(3)
伸手慌亂的去抹,卻無論如何都止不住。那些淚水像是融為六年的淤積,止不住的墜落下來,她咬著唇,微微低頭,難過的說不出聲音。他的聲音依然在耳邊迴響,“安瞳遙,我不逼你。只是,如果我們真的比仇人還怨毒的仇人,你真的要走下去麼?”
她點頭,明明想要給他一個倔強的回視。可是隻一接觸到他的眼睛,淚水竟又洶湧而來。
“那好,”他的聲音淡淡的,眸內卻是微彎,許是因為淚眼朦朧的緣故,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費陌桐,唇角高揚,明明是作出笑容,可是眼睛卻是晶粲的,像是有淚水化在裡面。他的眉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