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藤摸瓜,找到嘉揚上來,順便逼費陌桐供出她的下落。
如果那樣牽連出費陌桐,那樣就不大好了。別的還不信,憑藉他爸爸的手段,費陌桐要是想要應付,怕也要費一段心機。
她自己與安國良鬧得天翻地覆就好,不要別人也牽扯進來。
只不過當她心事重重的和費陌桐說這想法,卻遭逢他的淺淺一笑,那模樣,簡直就像是看作一個無聊的孩子,“安瞳遙,別忘了,這世界除了你爸爸安國良,還有更大的‘王法’二字。”
愛情若戲,舉步維艱(5)
“你都這麼大人了,早已有自己的獨立人格。所以,如果你爸爸真的因為那個與我較真,就是他的不是了。”
安瞳遙仔細想了想,也是。安國良就算是再無聊,也不至於將私人恩怨延伸到他人身上。更何況,他現在也許是覺得女兒出走簡直對他而言是天時地利人和,正好別耽誤自己和李紫的好事,也算是少了個禍害。
可是,過了幾天,安瞳遙便知她的猜測似乎是出現了方向性的錯誤。
安國良是她的父親,不會不找她。不會大規模的找她,但是會著人細處尋她。
那天她的身體剛剛好了些,剛站在窗臺處看向外面,很快,便見一熟悉的車自遠方遠遠開來,驚慌在心裡還沒有沉澱,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影。
想要躲逃,已經來不及。
安瞳遙只能硬著頭皮上去,“爸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
安瞳遙發誓,剛才看到父親的面色似乎又老了一圈兒的時候,她心裡有些不忍,沒打算用那麼激烈的態度來對這個與自己血緣相關的人。可是,等到他這話一說出口,隱忍了幾天的怒氣像是噴紅一樣猛地爆發,“我不知道誰是我爸爸,但您百忙之中過來找的,難道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遙遙,我沒打算和你吵架。”安國良看了一圈屋子,隨即在沙發上坐下來。安瞳遙下意識看看後面,好像這次只來了他一個人,身後並沒有跟著那些下屬啊,李紫之類的。
安國良發現女兒的異樣,“沒人跟來。”
被戳中心事的安瞳遙嗯了一聲,一瘸一拐的捱到父親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看著父親掏出煙,卻並不吸,只是用火機點燃了以後,再摁死在菸灰缸裡,整個過程做的顫抖而又無聊,像是就為沾染一下別人家的菸灰缸,繼而,是沉重的呼吸,就像是經過幾千米跑步才跑過來一樣,連尾音都沉重而悶聲,“遙遙,你要爸爸怎麼辦?”
愛情若戲,舉步維艱(6)
“爸爸,你要我怎麼辦?”
“爸爸承認,那天打你打的重了,可是你,”聲音像是被鐵絲拉過,安瞳遙甚至能聽到聲帶摩擦的嘶嘶的聲音,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你瞧瞧你辦的那些事兒,你缺錢花?你可以問你李阿姨要啊,我問你李阿姨了,人家沒說不給你;還有,你要是想找工作,不是還介紹了你王伯伯麼,好吧,就算是這個費陌桐也是有好公司的,你怎麼不去?偏要去那些烏七八糟的地方。再說了,你大了,已經20歲,你要找男朋友沒人管你,但起碼應該給父母說一聲知不知道?”
安瞳遙靜靜的聽著,心裡卻在暗暗苦笑,原來歷經幾天,在這個人眼裡,自己還是一身不對。
而且,還連她的年齡都記不清楚。
“爸爸,我21歲了,20歲,是我的去年。”她輕輕一笑,心裡湧上了難言的澀楚。原來到了今天,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竟連她自己的年紀都不記不清楚。
“至於錢的事情,我懶得多說。您自己想一想,如果有白給我的錢,我會不要麼,我會累死累活的偏要自己供活自己嗎?”她眯起眼睛嘆氣,彷彿又想起了那天,“我不想在別人背後說什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