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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如果再遭遇幾次意外的話,他就可以當‘契約者’了。”艾莉絲說得比較模糊。

同學畢竟和比爾的兒子算是深交,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反應就是繼續問下去,當得知比爾的兒子即將遭遇的意外是突然捂著肚子病發時,他馬上下了車。

最後還是艾莉絲將二人送到了附近的醫院進行檢查。

檢查的結果是讓人心寒的:比爾得了癌症。

癌症這種病人人都害怕,可卻都有種僥倖,認為是小几率,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尤其自己還是一個孩子,不應該得這種病。這種想法同時存在在比爾的兒子及其同學身上。

兩人完全無法接受這種狀況。

同學還想盡最後的努力,試圖透過讓比爾的兒子成為“契約者”而不斷地逃脫髮病產生的意外,從而活下來。

艾莉絲卻嚴正地拒絕了:“不可以,從他檢查出癌症的那一刻起,我就救不了他,他也沒有辦法成為‘契約者’。”

“可是,您的弟弟——裡蓮先——”同學還想再哀求一下,甚至舉出裡蓮的例子。然而還沒能說出口,他就感受到了艾莉絲看著他的冷酷眼光,就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千不該萬不該,他觸碰了艾莉絲的禁忌——那個倒黴而可憐的弟弟。

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任何希望救比爾的兒子了。

比爾的妻子隱瞞的正是這一點。那時候的比爾被很多案子折磨得不成人樣,她每每看著丈夫憔悴的樣子就欲言又止,拖著拖著居然到了這幅境地。

她的兒子居然有如此強烈的求生*,如此地不想死而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邪教上面。比爾的兒子居然相信那虛無縹緲的神只能讓他一直活下去!

可悲的是她這個母親居然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子有如此危險的思想傾向。

她更沒想到的是,比爾得知這一切後的回應居然是離婚。

沒有吵鬧,沒有財產糾紛。深感挫敗和被隱瞞的比爾就此和愧疚到不想爭取任何東西,無力挽回什麼的妻子離了婚。

打那以後,比爾就變成了可憐的單身漢。

最初的時候,他還不適應每天回來都得自己做飯,每次衣服都放到要臭的日常狀況。但是後來,他發現離婚也就是這樣了,誰沒了誰不能活呢?

就像是他失去了妻兒,不也還是工作,生活著?他唯一的不適就是肚子上的那道深深的傷口,儘管已經痊癒了,卻還是時不時的能讓他痛一痛。他感性的女同事說他這是傷在了心裡,需要時間來治癒。

可是無論多久,他都忘不了自己那可憐又可恨的兒子,那血腥的一幕不斷在午夜的夢中回放,像是刻在了他的腦袋裡。

他本著一種自欺欺人的正義感不斷地參與剿滅邪教之類的任務。

他看著那一個個被邪教洗腦的成員即使被抓了也還是那樣一副瘋狂的樣子,至少在他看來,沒有一個例外。

他不懂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這些人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如此無可救藥?

於是就在第N次某個邪教青年再次在他面前胡言亂語的時候,他的腦袋像是被鑽頭鑽了一樣頭疼不已,兒子死時的冷酷,瘋狂再現於面前……

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將那位邪教青年打了個夠嗆,而他自己也被其他警務人員給架住了。

這次理所當然地他接受了處分,當然,最讓他心煩的還是要接受那個討厭的上司的斥責。

他做好接受一切難聽的話的準備,卻沒想到上司開口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XX教的教義是什麼?”

他愣住了,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然而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兒子就是加入了這個邪教,你居然不知道?”上司的嘴臉實在是讓比爾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