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得之而甘心,她自應小心。”
“啊!太想不到了,難怪動手時我老覺得有什麼不對,當時沒去深想,光只想到他當年的惡行……糟糕!”
“您老人家傷了她?”
“這……這……她捱了我一掌,吐血而逃。”
丁浩的心忽往下沉,老岳丈的內家掌力沒幾人能禁受得起,要是內傷嚴重,不妨又碰上“病書生”昔年仇家的話,問題可就嚴重了。
“她受傷是在什麼地方?”“距開封不遠的陳留。”餘化雨皺了皺眉:“真是的,她當時如果表明身份就不會有這誤會了,這……你最好去看看她,要是因此而使她遭到別的事故我可就問心難安了。對了,你說楚姑娘是被‘法王’收容長大的,她應該知道‘法王’的來路?”
“她不知道,‘法王’除了少數至親之外,從不示人以真面目,更別說來路了,到如今他依然戴人皮面具。”
“唔!凡屬隱藏真面目的人,必有用心。她在東瀛長大,回中原來尋根覓仇,她確知她的仇家在中原?”
“是的,照判斷是‘冷血修羅’。”接著,丁浩把楚素玉得“大藏法師”轉告她父親的遺言等經過說了一遍。
“冷血修羅,這……這……卑劣惡毒的東西,當年在中原武林造了不少孽,想不到他失蹤是去了東瀛。照你這麼說,他又已回到中原,此獠不除,勢必又引起血雨腥風。”頓了頓又接下去道:“你二叔當年之所以浪跡東瀛,就是他居間挑撥,使我兄弟反目成仇,你二叔個性剛強,寧折不彎,可惜……他至死不知是中了那冷血人的毒計。”
“啊!”老岳父沒說因由,丁浩也不便問。
“數十年手足睽違,想不到……他已埋骨異邦。”
“二叔的死訊確實麼?”
“應該不假,否則那冒稱餘宏的絕不敢玩這花招。”說著,連連咬牙:“既然有了他的訊息,我不會放過他。”
“岳父人人,這由小婿來辦。”丁浩目芒連閃。
餘化雨從懷巾摸出一個小小的錦囊,眼裡湧出淚光。
“這是餘家祖傳之物,你二叔當年在盛怒之下,用劍把它一劈為二,表示……手足之情永斷。”手在發抖。
丁浩靜靜聽著無法置啄。
餘化雨用顫抖的手從錦囊中取出一物。
“玉獅鎮紙!”丁浩如中電擊般驚叫出聲。
“不錯。是半個玉獅鎮紙,賢婿是聽文蘭說的?”
“不……不!”丁浩在發抖。
“那怎麼同事?”
丁浩也從懷中掏出楚素玉支給他的半個玉獅鎮紙。
餘化雨登時老眼瞪大,也簌簌發起抖來。
“賢婿,你……你這是……”
“這是……楚姑娘……尋根的憑證。”
“啊!”餘化雨也離椅而起,身形搖搖欲倒:“這麼說,她……她便是你……二叔的遺孤,她……”
丁浩內心的震撼無可言喻,楚素玉竟然會是自己的小姨妹,她尋的根竟然是齊雲莊,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彷彿狂風中的一片羽毛,隨著風勢起落打旋。他從來沒這麼激動過。許久,許久,他的情緒才平息下來,從餘化雨手中按過半個玉獅鎮紙合在—起,果然完全對縫,百分之百的真實,可是,問題又來了。
“岳父大人,她……為什麼會姓楚?”
“這……”餘化雨仍在激動之中,老半晌才調過呼吸來:“也許,她被收養之時身世不明,胡亂取了個名字,當然,也許有別的原因,這得問她本人。”
“小婿想……立刻動身去找她?”
“好,你去,找在島上等你的迴音,信物你就帶在身邊。”
“要方萍伴送您回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