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兒。楊天蘭不是宗室,到還真不知道站哪兒,正想著呢,八福晉朝她招手兒,她就被八福晉拉在身後,插了一小隊,成了順位第二個。
太子到底就是太子,排場與眾不同,參加個宴會,帶一二人來就好,誰家不是簡簡單單的就來了,偏這位太子排場大的很,還是帶了儀仗來的,鑼鼓開道,有人清場。楊天蘭數了一數,光前面做各種鋪陳拿著各色儀仗的人就有二十多個,各自舉著黃傘啊,牌子啊,香爐啊,之屬的東西,跟在二十多人後面的是二乘明黃大轎,跟皇帝出行的排場一個樣。很囂張的明黃大轎從眾人面前經過,並不停留,直接抬進了儀門才停下來。原來在八阿哥府的眾人們,不得不跟著轎子一溜小跑,到轎子的前面等著。這種情況的確是讓人狼狽,又不舒服的事。
兩個侍從,打起明黃大轎的簾子,一隻結白如玉的手先伸出來,這隻手的大姆指處戴有一個成色極好的翡翠斑指,一雙手看來是沒做什麼事的,保養的極好,楊天蘭的手絕對與這個人的不是一個檔次的。然後太子就站在了眾人的面前。這個人絕對是人中之龍,俊逸脫俗,長的高,長的好。舉止中的貴氣比任何一個皇子都要濃烈的多,他站在那裡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就好象已經貴為九五之尊一樣,很有一點目中無人,輕視天下的感覺。第二個大轎中出來一個俏生生的女人,她的臉很小巧,裝容精緻很體,她的打扮更是貴氣無比,旗帽為宮中樣式比一般的旗帽要高、要寬很多,旗帽一邊飾一個很大九曲金鳳,金鳳亮翅很漂亮的展現著金絲織的羽毛,羽毛上皆有無數寶石,在燈光下晃眼的很。滿場的福晉們有戴這種累絲金鳳的,但絕沒有戴兩隻的,故而太子妃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
八阿哥,八福晉很恭恭敬敬的在太子爺和太子妃面前敬了禮,把二位貴客,讓到花廳正席正位上,所有皇子,嫡福晉們都隨著陪侍在旁,神情嚴肅而恭敬。八阿哥,八福晉親獻了茶,他們都覺的臉上很有光彩。要知道這太子爺和太子妃可是不輕易給人面子的,雖然他們有下貼子請,但跟本沒想到這二位會來。
只有嫡福晉才有榮光近身在太子爺,太子妃跟前去,其他的側福晉們,庶福晉們,格格們,宗室們,側一律沒這福氣。所以還是該怎麼吃,怎麼吃,怎麼喝,就怎麼喝,一邊玩去。雖說如此,到底是氣氛不同,大家都有點拘禁,放不開。
楊天蘭正在一邊涼快,哪隻一個人就一屁股坐到她這一席來了。這個還有誰呢?是一直滿場飛的年側福晉。
年側福晉仔細的看著楊天蘭好一會兒,才笑道“妹妹到是好模樣啊!”
一來就佔人便宜,誰是你妹子啊!但楊天蘭還是點頭問好。
年側福晉自已給自已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就一飲而盡,看來是個好酒量的。她一杯喝完,又倒一杯。
年側福晉道“你到是個有福氣的!”
楊天蘭不解問道“不知此話怎講?”
年側福晉說“怎麼個沒福氣啊,九阿哥不是沒有帶棟鄂氏來嗎,他只帶了你啊,你說你是不是個有福氣的呢!我說春枝你,比我有福氣多了。我啊!就這樣了!”說畢伏在桌子上笑個不停。
年側福晉把她當她姐了嗎?難道她都不知道,她姐春枝已經死了一年多了嗎?真是奇了怪了。
楊天蘭道“年側福晉你說錯人了,我不是春枝。”
年側福晉偏了偏頭道“那你是誰?”
楊天蘭答“我是她妹子。”
年側福晉伏在桌子上問“那你姐呢?”
楊天蘭答“去年冬天就去世了!”
年側福晉哼了一聲“原來死了!死了也好,早死早乾淨,死了好啊!”
楊天蘭惱道“你怎麼這麼說呢!一點也不考慮別人的心情!”
年側福晉坐直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