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於這個,白鶴芋直認不諱。
“誰?ch集團的方總?swo的何總?還是……”
“都不是,”白鶴芋飛快地打斷,“那都是些什麼鬼,而且,我認識什麼人,公司沒有必要知情吧。”
“你別忘了是誰挖掘你的。”
“哦,好的,是你,”白鶴芋說,“可是這兩年我做了什麼?我拍了兩個廣告,一個是泡泡糖,一個是跳跳糖;三次雜誌,其中一次是購物指南,兩次是彩妝模特,我也不會忘了是你讓我去參加那個宴會,你想讓我幹什麼,你我心知肚明!”
“難道我這是害你嗎!”電話裡的jan尖叫起來,“我還不是為了讓你還債!你也知道,你有什麼用!你什麼都沒用,你能給公司賺多少錢!冉蝶還有人看得上,王向婷還知道爭氣!你呢!你會什麼,還不是要求著我賞你一口飯吃!”
“哦,是,你賞我的,她們都是會自己爭取的,所以要你這個經紀人和你的破公司幹什麼呢?你也就是費心費力幫我還債是嗎?可是我兩年來,也只還了兩萬塊,哈哈,你到底有什麼用啊?”白鶴芋笑起來,她忽然覺得自己忽然之間很無力,無論她和jan再怎麼吵,jan都能用任何理由來反駁她,她又覺得jan那一點駁論好笑到可怕。
“你不用為了讓我還債這麼委屈你自己了,再見。”
白鶴芋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9章
掛了電話,白鶴芋莫名覺得心中一股快意升起。
眼前車輛川流不息,各式各樣嘈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她不由得覺得腦袋一陣眩暈。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
是簡訊,來自王向婷。
“速來公司。”
只有四個字。
白鶴芋吸了吸鼻子,把手機放回了大衣口袋。
她攔了一輛車,司機問,小姐,去哪裡。
她呆愣半晌,直到司機再次發問她才反應過來。
“去哪裡……哦,去天河大廈。”
聖海公司沒有獨立大樓,坐落於天河大廈12f,出了電梯右拐,一排大字:聖海公司市場部……這個公司大概也只有市場部了。
白鶴芋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被騙來拍三級片,因為這個鬼地方實在是又小又破爛,法治新聞不是經常有案例嗎?女大學生為圓明星夢受騙拍下三級片。
後來事實證明她的的確確是想多了:這裡連拍三級片基本條件都沒有,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連像樣的攝影器材都沒有——當然現在也沒有。
白鶴芋敲了敲門,一個戴眼鏡的小姑娘的腦袋從門縫裡轉出來,然後門慢慢被打了開來。
“噢,白姐姐,你來了啊,等你好久了。”
……
每次這個小姑娘這個叫自己,白鶴芋總感覺自己又名素貞,更何況這姑娘名叫小青。
其實聖海公司只有三個人,一個當然就是剛才給她開門的小青姑娘,這姑娘還是個大學生,半工半讀,隨時可能收攤走人,但好在性格堅韌,大二幹到現在;一個是總經理——現在就坐在桌子的那一頭,形如招財貓;一個就是jan,坐在總經理身旁,由於之前那通電話吵了一架,見白鶴芋進來,還特意翻了個白眼給白鶴芋看。
據說這二人是夫妻檔——白鶴芋從王向婷那兒聽來的,王向婷又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反正白鶴芋覺得這是道聽途說,總經理長得憨厚敦實,坐在那兒就像擺著招財貓造型的功夫熊貓;jan長得尖酸刻薄,假如按照夫妻二人應該越長越像這個不科學定律,白鶴芋覺得這個謠言可以不攻而破了。
但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樣,這張平時他們開會的桌子,第一次坐了一個不屬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