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去,道:“不是我的。”
季寥略感意外。
白骨僧又道:“這是妙色禪師的物品。”
季寥問道:“那爛陀寺的妙色禪師?”
白骨僧奇道:“你也聽說過妙色禪師?他是我們白骨觀一脈佛法的始創者。當初他兼修了太多功法,導致自身走火入魔,修為盡失。妙色禪師為此鬱郁,後來那一代的那爛陀寺法主入滅,囑咐寺中僧人將自身的指骨製作成這串白骨天珠,交給妙色禪師,妙色禪師因此大徹大悟,領會到生死色空的禪意。
此後他便離開那爛陀寺,周遊世間,在晚年於一處無名荒山坐化。後來我們這一脈的祖師無意間闖入他坐化的地方,尋到了他的遺蛻,同時也得到這串白骨天珠,還從他遺留的法意中領悟出白骨觀這門佛法。不過白骨天珠並未在我們這一脈一直流傳下去,而是在幾百年前就交還給了那爛陀寺。
不知了悸大師,你是如何得到它的。”
季寥笑了笑,道:“這是別人送給我的。”
白骨僧道:“莫非是那爛陀寺的高僧。”
季寥搖頭道:“他是皇室中人。”
白骨僧道:“是了,數百年前大司馬率軍圍困那爛陀寺,同當時的法主進行了巔峰對決,只怕便是那時奪取了這白骨天珠,才讓它落到皇室手裡。”
大涼皇朝只有一位大司馬,他同武皇帝一起建立了空前絕後的武功,武皇帝為他特意設定了這個官位,自此之後,再無人能獲得這個官職。
這個大司馬的一生亦是無比的傳奇,只可惜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他的蹤影了。只是季寥總覺得,那場大司馬和法主的對決,蘊藏了某種玄妙在裡面。
……
雖然已經是深夜,皇后所在的鳳儀宮仍是燈火通明,壁上的燈都是用妖魔的油脂熬成的燈油,沒有人間煙火氣,而裡面正跪著一個柔柔弱弱的少年,卻是跟季寥分別沒多久的小白。
他面前是位鳳髻露鬢的紅妝美婦,此刻正冷眸瞧著他,道:“為什麼偷偷出宮?”
少年低語道:“父皇、還有皇曾祖都經常微服私訪宮外,孩兒想效仿他們。”
美婦淡淡道:“你比得了他們麼?”
少年細聲道:“比不了。”
美婦輕輕一嘆,如果這孩子說點豪言壯語,她肯定會欣慰很多,但他還是這般柔懦。美婦心裡又氣,又心疼。
她道:“你答應我今後都不會偷跑出去了,我就讓你下去休息。”
少年緊咬著牙,沒有回話。
美婦眼裡倒是現出一絲意外。
“怎麼,你不答應。”
少年默然以對,他想著要是答應了母后,自己就見不到了悸大哥和兩位姐姐了,他還記著要帶百花譜給葳蕤姐姐的。
美婦道:“那你繼續跪著,答應了我,才準起來。”
說完之後,美婦嫋嫋去了外殿,她對左右宮女道:“把今天跟隨太子的兩個侍從叫來。”
不一會,便有宮女帶著兩個侍從進來。
兩個侍從連忙大禮參拜。
美婦淡淡道:“今天太子出宮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你們都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
於是兩人便事無鉅細的說起了少年出宮的一切事情。
美婦聽完後,便道:“畫出他們三個的畫像。”
侍從面前便有宮女給他們擺上紙筆。
他們雖然不是自小學畫,但都有法力在身,故而畫出季寥他們的樣貌不難,不一會兩人便畫出季寥他們的樣貌,互相比對一番,修改一下,便基本跟季寥他們的樣貌無差別。
美婦瞧見畫像後,說道:“把他們兩個拖出去杖斃了。”
兩個侍從不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