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長裙的女子臨空御劍飛來,黑髮在風中飛舞,嬌嫩的面龐,一雙高飛的眉目,英姿颯爽。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名面色木然的男子,男子身穿黑袍,面容普通,像個沒有感情的傀儡。
亭榭裡,朱禪正在喝酒,聽到聲音一雙眼睛凜冽的瞥向女子。
紅衣女子被嚇得一跳,差點從天空摔下去,嘟起小嘴,氣惱道:“你這是做什麼啊!無緣無故的瞪人,我惹你啦?”
朱禪目光收斂了一些,神情卻還是不好看,一改他平日的無賴模樣,又將目光收回在面前的酒杯上,不甚在意的說,“你來做什麼。”
女子滿臉不高興的嘟著,怎麼看都像在臉上寫著‘快來安慰我’幾個字,可惜朱禪這時候絲毫沒有陪這位大小姐玩的心思,皺眉道:“沒事就離開這裡。”
商玉立臉色也更不高興起來,不過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朱禪,叫她就這麼走了是怎麼都不甘心的。
“哼!誰說沒事了!最近你老是不見蹤影,不知道躲到那個山縫裡去了,哪裡會知道在仙源裡面發生了大事情!”
朱禪目光一閃,這些日子因為特殊,他的確沒有關注外界的變化。能被他商玉立說成大事的,那麼事情一定不小。
商玉立就等著朱禪詢問,不過等了一會都不見他反應,臉色就更不好看了,口氣也多了一些尖銳,“這大事還和你認識的人有關哦!知道唐念念吧?”見他終於抬起了目光,商玉立不但沒有任何開心的心情,反而更加難受不高興了,冷冷諷刺道:“她和凝真姐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膽敢和慕容家族鬥,也不看自己是什麼東西!現在好了吧?聽說司陵無邪那小東西被人毀了靈根,殘了魂魄,這樣的傷勢是致命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根治,這司陵無邪運氣好點就只是一個廢物,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是一個白痴!”
最後‘白痴’兩個字,商玉立似乎怕朱禪聽不清楚,尤其的咬重了音。
朱禪瞳孔急速的收縮了一下,握著酒杯的手一緊,手中的酒杯隨之一碎,化為一手的粉末,酒水也灑了一桌,空氣中也瀰漫上一股這酒水的香。
商玉立心裡又得意又難受,冷冷的看著朱禪,諷刺道:“你這是做什麼?那唐念念可是有夫之婦,還有了孩子的!真是不要臉,有了夫君還勾引其他人,哼!這樣的人活該受苦受難,最好是丟到爐鼎派去,做一個任人乘騎的爐鼎最好不……”
“住口!”朱禪冷厲呵斥,打斷商玉立的話
商玉立一怔,當看到朱禪有些狠戾的臉色後,心中有些驚怕,更多的還是憤怒。
朱禪問:“你走不走?”
商玉立沒有言語。
朱禪撇嘴一笑,“你不走,我走。”
說完,他站起身。
商玉立猛的比他還快的站起來,尖銳的叫道:“我走,我走,我走可以了吧!你就這裡繼續你的傷懷吧!反正你想要的永遠都得不到!永遠,永遠!”
連續狠狠說了兩個永遠,商玉立招出飛劍,和來的時候一樣踏空而去。
朱禪默然的再次拿出兩個杯子,對旁邊站著的沈九道:“一起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沈九沒有拒絕,冷著臉站在他的對面。
朱禪親自給他和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端起杯子和沈九的杯子碰在一起,抬起目光看向遠方,那樣是禁閉崖,他從三歲以後生活了一百年的地方。
這天是他的生日,也是父母的忌日。
朱禪啞然一笑,仰頭喝酒。三歲那年生日,他爹死了。六歲那年生日,他娘死了。這天道真是讓人好笑不已,一切巧合的叫人無力。
除了沈九,誰也不知道今天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特殊的日子。
朱禪一杯接著一杯的倒酒,沈九一杯接著一杯的陪著他喝,什麼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