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彷彿被捲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之中。她拼命掙扎著想要逃脫,卻發現自己越是努力,就被卷得越深、越遠。小蘇月小的時候好像是總是搬家,而且似乎總有人要殺她的孃親,有一次廝殺中孃親受了很重的傷,也是因為那次受傷孃親傷了根本,後來她們搬到江都才安穩一些,可是沒幾年孃親就死了,蘇月努力地回憶著原主的記憶,但無論如何搜尋,都找不到任何關於小蘇月娘親身份的資訊。彷彿那部分記憶被深深埋藏起來,讓人無從探尋。
她娘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成長,似乎從未有過將她送入高門大戶的念頭。如果她的孃親還在世,或許她根本不會嫁入安寧侯府,甚至可能連京都都不會踏入。
想到這裡,蘇月心中湧起一股無盡的思念和遺憾。她想象著如果孃親還在身邊,會怎樣呵護自己,教導自己。也許她會擁有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遠離權謀紛爭,享受簡單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她被迫捲入了這個陌生而複雜的世界。如今的她,身處安寧侯府,面對著種種挑戰和困境。又來了個身世之迷,前路都被遮到迷霧中,什麼都看不清。
蘇月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四皇子說道:“四皇子您有什麼需求,不妨直言相告,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地兜圈子。難道是因為救災缺乏資金嗎?如果是這樣,您大可直接開口要錢。無需使用公主之類的藉口來掩飾。畢竟民不與官鬥,只要您坦率地提出要求,我自然會慷慨解囊。”
安寧侯臉色一沉,嚴厲地訓斥道:“三兒媳,休得胡言亂語!如今正值太平盛世,哪有什麼地方遭受災害?你切莫信口開河!”
蘇月卻不以為意,她輕輕一笑,目光轉向四皇子,語氣堅定地說:“近來城中流民數量眾多,必定是某個地方遭遇了災難。侯爺長期駐守軍營,對外界情況瞭解甚少,這也是情有可原之事。那麼,四皇子您是知曉噢?”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洞察世事的敏銳,而且昨日可是四皇子親口說的汝陽和伊川都受災了,只是被有心人給壓下來了。
這種朝中大事,女人們確實不好開口。侯夫人注視著蘇月,心中暗自思忖,這蘇月可真夠大膽的,竟敢如此直言不諱。然而,此刻卻不能像以往那般斥責她,畢竟她也有可能真是明昭公主的後裔。四皇子不禁有些惱火,昨晚特意與蘇月提及此事,本是希望她能有所心理準備,但如今似乎變成了他這位皇子死乞白賴地想要攀親緣。
四皇子轉頭看向三皇子,問道:“三哥對此有何看法?”
三皇子同樣凝視著蘇月,問道:“蘇娘子為何不認我們呢?”
蘇月冷笑一聲,回應道:“呵呵,這並非我是否認同的問題。起初,我僅是失去了母親,而如今卻因你們的攪擾,連父親的身份都變得撲朔迷離,這難道是件好事嗎?”
一直以來,蘇月總感覺小蘇月的孃親與蘇老爹之間的關係並不像尋常夫妻那般融洽,總是顯得有些怪異。若是果真如此,那麼一切便能夠解釋得通了,蘇老爹或許並非蘇月的親生父親。
更何況皇帝是否真的想要認她呢?當年老國公請求皇帝下旨賜婚時,難道皇帝對此一無所知?然而,這三年多來,蘇月在侯府中的生活狀況如何,皇帝難道會毫不知情嗎?或許他根本就漠不關心吧!那麼,究竟是因為她具有某種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特殊價值,才讓皇帝如此關注?可截至目前,她所知曉的僅僅只有錢財而已,除此之外,她還有其他什麼特別之處呢?
蘇月實在是不想再繼續跟他們這樣無休止地糾纏下去了,蘇月本是想將東西送到四皇子那裡的,只是四皇子還沒有開府,他還住在宮裡,蘇月想她往宮裡送東西可能不太容易就送到三皇子那裡也一樣。於是她便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各位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