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王平並不畏懼質疑,質疑聲也改變不了什麼,但是凌波自己的日子,過得就不會舒坦。
合力弄垮了安山生物,共和國抓了斯考特,米國執法機構抓了亞當斯,收益最大的是王平。背黑鍋到底的,是凌波。
易戰被王平教訓了幾句之後,說道:“平哥,我們回去吧。”
“你叫我平哥?”王平嘿嘿怪笑。
“我是跟易睿一樣口吻叫的好不?算我對你的賠罪,你做的事情,我很欽佩,以前對你的成見和對凌波的成見,的確是我太膚淺了。”易戰說道,臉色青了。要他服軟。可比要他流血難啊!
“行了行了,別肉麻了,我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不瞭解我們的工作。也不瞭解我們的爭鬥,你對我們有誤解,這很正常。只希望今後我們兄弟間不要再有這樣的誤解。”王平老師似的說道。
易戰說道:“就事論事,你別蹬鼻子上眼。走不走,我要回去了。”
“我要去鍾老家裡,見見這樣的神龍一樣的老人。”王平說道。易老可是共和國的超級大人物。文武雙全,名震國際,他的老師至今還健在,這會是怎樣的一個老人啊。
“你沒有事前通報,也沒有相熟的人引見,這不符合規矩。普通人也不知道這衚衕裡住的是鍾老。”易戰說道。
“我不需要引見,我直接進去。”王平說道,“鍾老德高望重,總不會叫人把我趕出家門吧!”
“你的藉口是什麼?”易戰說道。他每次來,都是易老帶著他來,吩咐他平時沒事,不得來打攪鍾老。易家規矩極嚴,易戰自然是牢記在心,不敢越雷池半步。這些規矩,都刻在了易戰的心上,對於父親的老師,易戰更是誠惶誠恐!
“藉口?我看見了爸爸的車子進來了,我就進來看看,不行啊?”王平說道。
“呸呸呸,爸爸的車子都進去半個小時了,你現在才看見?你來這邊做什麼來了,咋麼會看見爸爸的車子了?你這一說,爸爸說不定就想起了我的爛吉普車的影子,就把我牽連進去了。”易戰膽怯的說道。
“鍾老是世外高人,易戰,你想太多了。我們有誠心一顆,這就是最好的見面的理由。”王平說道,“你去不去,你不去,就別攔著我。”
易戰說道:“你就這麼空手去?”
“鍾老的生活缺什麼嗎?”
“什麼都不缺?”
“那就行了,他是不稀罕我們的什麼禮物的,我這個人,就是最好的禮物。”王平說道,“你跟鍾老見了幾次面?”
“三次。”易戰說道。
“三次,你一點都沒有世外高人的氣質啊,白見鍾老這麼多次了,這樣的世外高人,見一次,那就得有一次的收穫。爸爸的本事,那可是令國際精英都欽佩不已的,他的老師,會是一個俗人麼?”王平鄙夷易戰的愚鈍。
易戰的臉再次青了,好像王平說的很有道理的感覺!
“你真就這麼空手去?”
“真的。”
“那你先去,去了要是爸爸沒有罵你,你就跟爸爸說我在外面侯著,如果爸爸同意,你就發個簡訊息給我,我就進來。”易戰說道。他也不想就這麼離開。
“好吧,你去開車,我走路進去。”王平說道。
“好!”易戰去停車處開車,王平越過大街,徑直走進衚衕。
一進入衚衕,氣息幽清。往裡,青石板路和老式白牆,很古樸。圍牆大約三米,目光越過圍牆,高樓大廈都彷彿在遠處的雲端。越往裡面走,外面車子的喧鬧聲就越是遙遠,大都市噪雜的聲音也幾乎漸漸聽不見,再往裡,完全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
上京的四月底五月初,天氣溫暖,圍牆裡,有大樹的枝幹伸出牆外,樹枝上都是嫩芽新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