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燒沼氣?”趙幹事也是翻來覆去的看。
在當時,煤氣灶這個名詞,鄉下人都沒有聽說過。大城市裡的煤氣灶的普及出現,也是在80年後,主要是國門開啟老外的東西涌進來,於是帶動了整個市場的發展。
“嗯,這好用,底座上面有連線孔,用竹管就能連線,纏膠帶就能保證不漏氣,這爐具又不傳熱,竹管也根本不會受影響。”
“這樣一個多少錢?”孫縣長說道。
“五毛錢一個,不貴吧?”王平心中掂量了一下。這次是省級領導批示的重點專案,錢不是問題啊!這個東西的成本,他還沒有往心裡去。
“一萬七千個就是八千五百元啊。”趙幹事臉紅耳熱的說道,這兩天跟著王平跑來跑去做事,他農技站幹事都不想幹了,想跟著王平幹了。王平的一天收入,比他一個月收入都高,走到任何地方,都還受人尊重,吃香的喝辣的。以前他優越感很強的鐵飯碗,跟王平的泥巴碗比起來,黯然失sè!而王平的泥巴碗搖身一變成了金飯碗,閃閃發亮,比鐵飯碗吃香多了。
想起他曾經鼓動王平進入縣農技站工作,成為農技站技術人員,還用幫他轉成正式的公務員編制來誘惑他,如今,看看王平的賺錢方法,趙幹事想起都忍不住流汗啊!
“就不能便宜點?”孫縣長也是心中一跳。我的個乖乖,這麼個玩意,全縣需要一萬七千多個,家家戶戶配一個,王平又是八千五到手,我呢個乖乖,這有沒有搞錯啊!孫縣長處級幹部,一個月工資也不過一百多元,雖然還有各種福利照顧,糧票米票什麼的,但是尼瑪的想想,心裡也太不平衡了。
“好吧,人工成本全部算完,一個四毛,最低價!運輸途中壞了的,包換!”王平仔細揣摩了一下。
“一萬七乘以四,四七二十八,一四得四,六千八百元,六千五百行了吧,整數!”孫縣長說道。
這次試點,省裡市裡都會撥款,再說,他也不想出紕漏,只想完美收工。王平說,用這個泥巴燒製的爐具,百分之百保證沼氣安全。
“行!”王平笑道,“那我叫他們磚窯廠開始做工了。”
“好!”孫縣長咬了咬牙。咬牙不是因為這錢是六千多,是因為王平這傢伙能賺這錢。
趙幹事心裡再次一跳。六千八,我鳥個去。王平這傢伙也不怕孫縣長反悔,字據協議也沒簽就興沖沖的推門而去。反正趙幹事做主的話,是絕不會答應的。
“孫縣長,他這個東西要四毛錢?我們被他坑了。真被坑了,一匹磚頭才八厘錢!”趙幹事的聲音都變形了。
孫縣長也是心中一跳,王平每次的市場價錢,令他也心裡發熱,可是他知道王平這傢伙,開出的價很難改變的,不然他寧可不做,就算不跟他談,跟唐老綿的算盤談,說不定價格更高:“他這個是技術,獨此一家,別人也做不了,而且跟磚頭不能比。再說,縣磚窯廠都已經破產,他找才興起的私人磚窯廠燒製,磚窯廠也要賺錢的。他還包括運輸和破碎的更換。”
趙幹事嘆口氣:“我真有點嫉妒這個龜兒子,不過說回來,他這個中間得有氣眼,得全部手工cāo作,跟磚頭的確不一樣,做磚只要把踩好的泥一甩進模具,倒出來就成。”
王平回到磚窯廠,磚窯廠老闆眼巴巴的在等著他。這年頭,生意秋得很,能買得起磚頭瓦片的,都是公家,自從今年承包下來集體快要破產的磚窯廠,難得有一單生意啊!
“王老闆,成功了?”看見王平回來,磚窯廠的老闆一張臉笑得稀爛。
“還不一定,主要看你的價格。太高就只好取消了!”王平臉sè凝重。
“一毛錢一個,怎麼樣?”磚窯廠老闆咬咬牙大著膽子報了個狠價。當時一匹磚也就八厘,買得多還能講價,做一匹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