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能任免包括項寒和袁克承在內的行政權力,這個權力,目前只有農業部的正副部長和院領導們能行使,這是給王平最高的上限滿足。而最低的下限要求,就是讓王平做糧和華糧的經營顧問,就好像易老的本職工作是外交。但是他還身兼國家行政顧問的職務,沒有實權,但是卻非常重要的一個位置,通俗說就是智囊,有時候甚至個人意見能左右國家的方向。
只有寧嫻瀾一個人認為王平的心,根本不會考慮得這麼複雜,他就會只有一個要求。那肯定就是最高上限:能得到任免所有人的權力。在王平提出自己的要求的時候,寧嫻瀾忍不住露出看穿王平‘yīn謀’的微笑,正是基於寧嫻瀾之前的這個準確到不能再準確的判斷。
事實上這個權力一下放,也基本上相當於糧華糧落進了王平的手裡,只是企業的所屬權跟良美有本質的不同而已。國家只要掌控了錢袋就行,如果對王平不信任。糧華糧的優質資源,王平也有權力調配給良美自己,這就是所謂的風險。
事實上讓王平掌控糧華糧,具有最高的權力,其實除了王平本人外。基本上糧華糧和農業部領導們大家都會感覺到不是那麼舒服。錢屬於是你的,但是卻放進了別人的口袋裡裝著。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是天xìng,與生俱來!
同時這種情緒就會帶來不安全的感覺,需要大魄力大決斷的理智來修正自己的不安情緒。貴如郭軍領導,也是人,也會具有這種不安的情緒。放手和抓在手裡,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尤其是當你抓在手裡已經成為一種習慣,要想放開,肯定是不舒服的感覺更多。
在明確了王平的要求之後,黃必達說道:“王平老師,你就不能從一個總策劃師的角sè先做起,然後慢慢的過度,最後平穩無波的把掌控權力交到你手裡。”
這個辦法,很穩妥,從最低下限開始,慢慢過渡到最高上限:權力完全掌控。
王平搖搖頭:“企業發展需要的是速度和抓住契機,溫水煮青蛙,在這裡不合適,商戰可不是青蛙那麼簡單。”他看出了領導們的疑慮,他也能理解這種領導們的想法,萬一搞糟了,王平可不會擔責任,擔責任的是領導。而且這種情況,本身也沒有任何的先例可以參考,事實上改革開放,本身也是一個新東西,共和國以前沒有開啟過國門與狼共舞過,沒有可以借鑑的任何成功經驗。跟蘇聯老大哥的關係,又疏於交往了,本來一直以蘇聯為榜樣的。
共和國要走的,是一條全新的,以前根本沒有走過的路。這次的糧企變革,也是一樣。大家面臨的都是未知的新模式新方式,這種躊躇,就好像人在十字路口選擇前進路線的猶豫。
郭軍說道:“王平,我們能對你的人事任免有干涉權力麼?”
“只能建議,不能干涉!”王平笑道。溫和的回答,卻是最強悍的強硬!
“那麼我們還能做什麼?萬一你航線歪了,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黃必達說道。
王平微微一笑,不語。
黃必達自己在王平的微笑注視下汗顏了,事實上,領導們早就嚴密制定了大方向,王平的船,根本不會偏離航線,一偏離,就會被撥正。
“黃秘書擔心的,不過是數萬員工的反彈,將會引發一場不可控的大地震。”王平淡淡說道。
“是的,我們都有這個擔心!”寧嫻瀾女士說道。
“小的混亂是不可避免的,大的地震,肯定沒有。我還要去監控,請領導們坐一坐,王玉經理,招呼領導們去參觀超級小麥的最佳化基地。我要去工作了!”
“是!”一直小心翼翼站在一邊的行政部經理王玉回答道。
王平竟然是要撇下領導走了。他感覺自己的忍耐,差不多到底了。他微笑溫和平靜,並不代表他內心就沒有波瀾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