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厲省也嚇了一跳,不過這麼會兒時間,沒想到還有些嚴重。“我送你去休息。”
“才不要!”詩眠立馬回絕。
顧厲省的聲音沉了下來:“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能走嗎?”
詩眠臉一紅,才扭扭捏捏地說:“你,我還沒聽你講話呢!”寒風吹來,說出來的話散落天涯,不過還是被顧厲省聽到了。
“講話?”顧厲省瞬間明白了她在想些什麼,忍住想笑的表情,突然就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有些用力。直到詩眠忍不住握緊拳頭狠狠地砸了砸他的肩膀,這才離開她的柔軟。
“乖,那些都是廢話,我每天都在家陪你講話,今天我們就不聽了好不好?”顧厲省的一雙鳳眼流光溢彩,有什麼比聽到妻子對自己的迷戀更讓他開心的話了呢?
“都怪你!害的我怪彆扭的!”詩眠把腦袋埋在他胸口不敢抬頭。
顧厲省一一受了她的小脾氣,只覺得今晚的詩眠可愛極了。“那我抱你去休息?”
詩眠還是搖搖頭,“我還是想聽呀。”
顧厲省拿她沒辦法,喜歡了一個人就想要無限包容她,讓她肆無忌憚做自己想做的。顧厲省現在對詩眠就是這樣的感情。
“那我抱你到水果區坐著,不然等會兒你腳又受不來了。”顧厲省邊說邊把鞋子套在她的腳上。詩眠心裡覺得有些癢癢的,這是第一次顧厲省替她穿鞋。
“顧厲省。”詩眠突然叫他名字。
“嗯?”顧厲省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
“你要一直對我這麼好,好不好?”
顧厲省抬頭眼裡有些不解。
詩眠剛才洋溢的臉蛋一下子垮了下去,聲音淡淡的:“要是哪天你突然收回了這樣的好,我真的會崩潰了。我奢望得太久了,不敢也不能承受再有一點點的幻滅的痛苦。如果你不是真心,那就不要假意。”
顧厲省依舊沒有說話。
詩眠的心更緊張了,懸在半空,還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積壓,像是勢必捏碎它一樣。
“如果你願意,我就願意。”大提琴一樣的聲音,沉穩值得信賴,在夜空中久久不散。
詩眠搭上了顧厲省的掌心。
抱著一個女人穿過大廳是什麼感覺?
反正詩眠作為當事人,臉皮薄,已經紅得可以滴血,不好意思得很,全程都把頭埋在顧厲省的胸膛前不敢抬頭。
相反,顧厲省臉上一排自然,看什麼看,抱自己的女人這不天經地義嗎?目不斜視地走到水果區,把詩眠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沙發上,“乖,吃點東西,等會兒講完了我們就回家。”然後,在她額間印上一個輕吻,施施然走進了人群。
詩眠今天覺得已經甜蜜地發酵。幸好細胞進行的是有氧呼吸,不然那自己早就化成一灘酒精了。
站在主席臺上的顧厲省,是慕詩眠第一次見到。聚光燈下的男人,有著天神一般的長相和身材,從容不迫和桀驁不馴好像專門是為這個男人而造。看著臺上的人侃侃而談,鎮定自若的樣子,詩眠心裡暖暖的,自豪極了。
顧厲省到沒有覺得自己講的怎樣,每年都是一個樣,他反正是不明白慕詩眠的執著,只是站在臺上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一眼就望見呆呆地坐在休息區的詩眠。
不過顧厲省不像詩眠那樣任誰都看得出來地盯著某人看,雖然是面向前方,但是顧厲省還是分出了一部分的注意力在詩眠身上,不過慕詩眠同學沒有發現罷了。
演講一結束,場中的掌聲如雷貫耳,顧厲省走到詩眠身邊,想要抱起她回家。詩眠按住了他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臉上粉紅粉紅的,“還是不要吧,我覺得太難為情了呀。”小女兒低低的撒嬌的聲音,讓顧厲省只好妥協。
半摟著詩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