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緊,我和未然不也給罰過?〃寧非也努力在勸說,一笑瞪了他一眼,繞過他去拿桌上的箭匣。
〃唉!〃寧非阻住她的手,〃你再等一會兒,我已經派人去請殿下了,我們勸你不聽,殿下的話你總聽吧?〃一笑終於停下動作:〃他知道我要走,他是不會來的。〃
蕭未然疑惑的問:〃殿下知道?你怎麼知道殿下不會來?〃〃嗯〃一笑應著,取過箭匣縛在背上:〃我已經向他辭官,他也準了。〃〃怎麼可能!〃寧非急得團團轉,〃殿下怎麼可能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讓你辭官?〃
一笑不語,蕭未然看她微黯的眸子,略瞭解的止住寧非:〃好了,別勸了〃,寧非頓足道:〃一笑是我薦進王營的,你不也總說她天賦難得,若不勸,難道要看她這樣離開?〃
說話間,一笑已經收拾停當,抓過懸在牆上的銀弓背好,轉身已是平日裡笑嘻嘻的樣子:〃好了,從此不用再成天聞你們這些大老粗的汗味了。〃走到二人身邊,當胸一人捶了一拳,〃別臭著臉,何時告假回家,不還是一樣能見到我……我還沒喝你們喜酒,別讓我等太久啊!〃說完瀟灑地揮了揮手,大步走了出去。
四個月後。
蜿蜒的盤山路上,三百黑衣黑甲的禁衛簇擁著一架高大的車轎慢慢的前行,隊伍最前的大旗上用金色絲線繡著夏字,這便是錦繡王朝出發前去夙砂國迎親的隊伍。
簾幕隔出的寬大空間中,夏靜石微閉著雙眼倚在墊縟間,手中還執著一卷看了一半的書冊。
寧非策馬從隊伍前面奔回:〃殿下,過了前面一個峽谷便接近夙砂國境了,夙砂國送親的兵馬應該已經守候在邊境上。〃夏靜石並沒有睜開眼,輕輕唔了一聲,寧非一聲告退,又折返回自己的崗位上。
從前行軍都是付一笑做前哨,蕭未然隨中軍,寧非墊尾。付一笑負氣辭官之後,空下的都尉之職他也沒有再提拔新人去填補,所以此次出行只能調寧非做前哨,其餘事情全部交給了蕭未然。
思及一笑,夏靜石皺起眉,也許那日話說的確實重了些,當她傷好之後跑來說要辭官回家,他以為她只是賭氣,想都沒想的同意了,誰知第二天她真的交上印信與袍服,離開了麓城。
她離開那日,他就在城樓上看著她,若她回頭,他定會派人前去將她追回,誰知那個倔強的丫頭卻始終沒有再向麓城看上一眼。
一笑同寧非、蕭未然一樣,可以是忠心耿耿的下屬,可以是出生入死的夥伴,甚至是可以是交付性命的朋友,但若要將這份感情強加入一個愛字,讓他怎麼接受得了。
愛是一個披著華麗外衣的妖魔,用美麗的服飾掩飾它本身的醜惡,當它向你慢慢走來時,你整個人都會被它迷惑,甚至伸出雙手迫不及待的迎接它,可一旦它將你的心偷走就會露出本來的面目,不管你的傷心,不理會你的哀求,漸漸地離你遠去……與其再傷一次,不如服從聖帝的安排,娶了夙砂國的戲陽公主,換取兩國間長久的太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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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第四回(1)
一聲尖銳的哨音劃破長空,夏靜石雙眼一睜,閃電般揮開低垂的簾幕。
一名驍騎都尉快馬奔來:〃殿下,前方遭遇埋伏,對方人數不明……〃話未說完,颼一聲飛來一支羽箭,貫肩而過,巨大的衝力將他的身體撞落山道,馬匹受驚,唏嚦嚦一聲嘶鳴,發狂地拖著韁繩朝後方跑去。
目光落到軍將背後透出的箭尾,夏靜石瞳孔一縮,抬眼向羽箭飛來的方向望去。
狂風中,付一笑披散的黑髮在風中飄蕩,堅定地望著他,纖細的手中持著一張他非常熟悉的銀弓,弓上是空的,弦還在嗡嗡顫動。
跳下車轎,他咬牙切齒地對護在他身前的禁衛說:〃取弓箭來!〃一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