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綽綽有餘的。一臉苦哈哈地走上前去拿過電話,正要放到耳邊,向日突然從旁伸過手來:“給我吧。”
廖國忠頓時一臉喜『色』,有向先生出馬,那就不用自己抗了,興奮地連忙將電話遞了過去。
裴俊生雖然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向日斜了一眼,立刻就不敢作聲了。
向日隨手接過電話,“喂,裴市長麼?”
“你不是廖國忠,你是誰?”電話那頭很機警,馬上就聽出了電話的聲音不屬於廖國忠。
“打你兒子的人是我。”向日沒有拐彎抹角,直言不諱自己就是打了對方兒子的罪魁禍首。
很明顯,對面的人沒想到向日會這麼直接,不過到底是一市之長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沉得住氣:“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兒子該打,他以為自己是誰,整個北海市就沒人能動得了他嗎?”向日這同時也是在警告裴市長,別以為整個北海市就沒人能動得了你。
不過他這句話顯然讓常年身處高位的裴市長有了怒氣:“這是法治社會,打人是要負上刑事責任的。”
“我知道是法治社會,不過,換了另一個人,你還會不會和他**治社會?”
對面的人沒做聲,顯然也是意識到了,敢接他的電話還能這麼肆無忌憚地說話,對方肯定也有一定的背景。
“行了,我也不和你廢話,打你兒子的人我,要想找我麻煩,我隨時歡迎。”向日將電話掛了,直接仍還給因為他那番“膽大包天”的話而已經陷入發呆狀態的裴俊生,後者自然是沒有接到手機。“啪”一聲,掉地上,碎成兩瓣。
“你……”裴俊生被這聲音驚醒,頓時氣急,不過卻也只能是乾瞪眼,不敢說什麼狠話。畢竟不是笨蛋,在官宦世家出身,更知道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官大一級壓死人。對方連市局局長也要頂住自家老頭子的壓力包庇的人,還有剛剛跟老頭子的那番對話,就算再蠢再笨的人,也知道這個傢伙不是自己能啃得動的。
裴俊生是如此,那旁人自然就更加膽戰心驚了。
領結男夫『婦』只覺得天昏地暗,這次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居然敢當面打裴市長的臉面,也幸好是裴市長沒來,不然恐怕臉上更不好看,而且也會是一樣的結果。
半禿老男人等人就更不用說了,乖乖,這傢伙可是敢跟市長扳大『腿』的人,此時也在後悔之前押錯了寶,買大卻開出了小來,也不知等下對方會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唯一鎮定自如的要算廖國忠廖局長了,從一開始,他就清楚向先生的深厚背景,一個常務副市長算什麼,還不是得乖乖地認栽。心中不由有些幸災樂禍,看慣了那些大人物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的姿態,這回也算是踢到了鐵板了吧?他幾乎可以想象出裴市長被人主動掛了電話之後那『陰』鬱的表情,畢竟自己也是嘗試過這種滋味的,而且還不止一次。
“小愛,我們回家。”解決了事情,向日也不看在場之人豐富『精』彩的臉『色』,『揉』著小『女』孩的腦袋,他發覺這個動作似乎已經成了一種嗜好,一種表達溺愛的方式。走過半禿老男人身邊之時,向日突然停了下來,“那個……校長是吧?”
“啊,這個……是。”半禿老男人有些語無倫次,心臟不可抑止地砰砰地跳動了起來,難道真的要跟自己算總賬了?
“小愛下午去上課,沒問題吧?”向日淡淡地瞥他一眼。
“可以,可以,隨時歡迎。”半禿老男人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臉上也是那種僥倖得脫大難不死的神『色』。
“換個班主任吧。”說完這句話,不顧已經癱倒在地上的黃蕾,向日牽著小『女』孩的手緩緩離去。……回到家裡,向母和楚楚她們都沒回來,家裡一個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