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意識逐漸清醒,然而,整個人似乎精疲力竭,就連眼皮也沉重的不行,她用盡力氣,只能掀起一條細細的縫,依稀望見幾個黑影不停的在身前晃來晃去,還有人蹲下身子,用手很不客氣的拍她的臉。
慕容景軒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舒荷,“五哥,你出手夠狠吶,這女人昏死了,要怎麼辦?”
慕容景逸目光森寒,宛若千年寒冰,不帶一絲溫度,“自不量力的賤人,妄想咬本王,那是她咎由自取,就算她昏死了,本王也不會放過她,哼,來人,再拿些水來,直到潑醒這賤人為止。”
接連而來的涼水,舒荷冷的直打寒戰。
“五哥,別潑了,她……她很慘了。”筵席上,一直靜默不語的慕容景楓這個時候再也撐不住了,替舒荷求了情。
“十弟,你替這女人求情?你不知道這女人多可惡嗎?”慕容景逸冷冷的瞪了眼自己的弟弟,轉而,又對屬下說,“都愣著幹什麼,潑,繼續潑。”
敢惹他心愛的女人,他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嘩啦啦水聲四濺,舒荷覺得自己若是再不醒的話,就會直接被凍死。
“混蛋……”她緩緩睜開眼睛,模糊間,看到的不是凌斯寒,卻是一張極為陌生的臉孔。
這男人俊美無濤,卻神情陰鷙,見她睜眼,狹長的鳳眸輕輕一挑,大掌毫不憐惜的拽著她的發往起一提,以便近距離的看著她。
“賤人,你終於醒了?”
頭皮一陣發痛,舒荷抬手便狠絕的朝那張俊臉扇了過去,“敢碰本小姐的頭髮,找死嗎?”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剎那間制止了所有的熙攘聲,以致變得格外的清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皆驚愕的望著狼狽不堪的舒荷。
“快叫凌斯寒那爛人出來,今天本小姐非撕了他不可。”竟然敢偷襲她,還敢趁她暈倒之際對她亂用私刑,可惡,可惡……
舒荷心頭怒火蹭蹭的往外冒,想伸手揪住眼前這個男人,卻突然發現不太對勁。
“你……”她有些錯愕的瞪著眼前這個失神的男子,一身絳紫色長袍,墨髮束冠,劍眉如畫,星眸閃光,帶著森冷的寒意。
這種純古代的妝扮讓她一時有些晃神,顯然,這並不像古裝電視劇裡的妝扮,因為這頭髮也太真了。
不過,儘管心底大略知道了怎麼回事,舒荷還是不死心的一把揪住了男人盪漾胸前的長髮。
“哥們,這玩意該不會是真的吧?”
她輕輕的扯了扯,很有韌性,再伸手撫上他的頭皮,扒了扒,靠——果然是真的。
慕容景逸傻眼的盯著眼前這個狼狽的女人,她的一雙手還不停的在扯著他的頭髮,摸著他的髮際,清亮的眼神不帶一絲怯意,言談舉止更和之前的懦弱卑微大相徑庭,不僅如此,她還大膽的扇了他一巴掌,還玩弄他的頭髮……
他迅速回過神來,一把捉住了舒荷的手腕,“賤人,你敢打本王?”
腕間疼痛襲來,舒荷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你才賤人,你全家都賤人,打你?打你怎麼了?你抓我頭髮,又叫人潑我水,打你一巴掌算便宜了你。”
不過,嘴上這樣說著,心底卻早已暗自思量,剛才這賤男人自稱‘本王’,她沒聽錯吧?那麼,這裡……是古代?
而她正在被一個王爺欺凌,虐待?
靠,這麼爛俗的言情戲怎麼落在了她頭上?她隨意的動了動,發現不止是胳膊,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關節都在痛,還有那溼漉漉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難受極了。
一來就受虐,太他媽的背了。
“你?”慕容景逸一怔,再看著舒荷那張氣憤糾結的小臉,他真的懷疑,剛才的話是不是聽錯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