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月上中天,這裡陰暗一片,船上掛著盞風燈,正巧映在她如雪的面上,雙眼星光熠熠,長相傾城,說出的話卻太過毒辣,自她來後,這安靜了千年的黃泉鎮就再沒安生過,成日裡飄蕩著孟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不絕於耳,連書白這種淡定從容的擺渡人都不得不躲的遠些再遠些。
孟婆揚著手中木勺,惡狠狠盯著她,“說,今日又往湯中加什麼了?”
她彎唇,軟綿綿吐出兩字,“桂花。”
孟婆拍著自己高聳的胸脯,“這湯的配方千年不變,皆由傷心女子的淚與彼岸花汁混合而成,你日日添些奇怪之物,是想砸了我的生意不成?”
她做個乾嘔的動作,捏著鼻子,嗲聲嗲氣回道,“世間萬物哪有一成不變的,您想積攢功德入天界,也得講良心是不是。”
孟婆一怔,木勺摔在地上,將彼岸花砸的東倒西歪,“胡說八道,誰說我是要入天界了?”
花無燼那雙眸定定望著她,就彷彿洞察一切般,直盯的孟婆垂下了頭,“你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人,如今正在凡間渡劫,我倒是可安排你們見上一見。”她眼尾忽的上挑,“您日日守在此也無用,他乃天界之人,不可能來此入輪迴。”
孟婆聞言身子僵硬,乾涸的眼眶竟蓄上了久違的淚,“我遇他時,他明明只是凡人,騙人,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