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到阿忠狡兔三窟中的“三號”秘所時,已是夜晚了,阿忠仍是趕了來。他有太多的怨氣和足夠的理由好好修理她一頓,甚至埋了她也不過分,但偏偏張靜波不准他這麼做,不禁令他再見到這賤貨時咬牙切齒起來。
黑麵將她反綁在一張椅子上,倒未塞住她那張含過老大小弟弟的賤嘴巴,倒不是還想讓它完成未完的任務,而是在這偏僻的所在,任她叫破了喉嚨也無人會聽見。
阿忠走到她面前打量著她,只見她一雙大眼睛飽含淚水,滿布驚懼的神色,見大哥現身連求饒都說不出口了,只是哼哼啊啊地抽泣起來。
花糊了的臉龐、糾結的髮絲、哭腫的眼瞳,現在若要他再掏出老二是怎麼也硬不起來的。
“奶犯了一個大錯誤。”阿忠深沉地開口了:“若奶真的是個純情女子,奶男友用槍指著我的頭,我都可以原諒奶,但奶卻從頭至尾設計我,只不過為了那老頭子的錢而已,那奶就該死。”
“你┅┅你攏知樣了?”她又嗶啦啦地落下淚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阿忠竟然帶著電視連續刻的口吻道:“人在做,天在看。”
老天,這傢伙此刻彷佛是正義的化身了。
“忠大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若不做伊會叫爛肚大仔對付我┅┅我也是無辜的。忠大的,我求你,你莫殺我,啥米代志我攏替你做。”阿嬌哭得更兇了。
“奶先老實講,王老頭叫奶做的所有代志。”
阿嬌一五一十地將她與老頭子的交易說了個明白,竟然與張靜波所分析的絲毫不差,這下子他不得不佩服姓張的了,畢竟他是讀書人,有頭腦。
“奶講伊家的鏡子是假的,可以從後面看到房間內?”他對這點倒滿有興趣。
“對啊!伊每一遍攏是躲在裡面偷看我跟查埔相干,安呢伊就爽啊!”阿嬌告狀一般。
阿忠思索了一會問道:“奶要生要死?”
阿嬌如獲重釋,迎快地介面道:“當然是生。”
“好,奶就在此好好住著,以後我要奶替我辦一件代志,成,我就放奶走,兩不相欠。”
8刁侯又主動約老同學阿忠見面了,這回,對方要求找個更隱秘的地方,最好是個空曠場所。阿忠想到他每次與小阿姨和靜波見面的田野老樹下。
在這裡不怕有人見到,不怕被監聽。
刁侯一見到阿忠便愁眉苦臉地說:“阿忠,你被監聽了。”
“為啥米?是啥米代志?”他一連串地問。
這實在是個壞訊息,表示他阿忠又被盯上了,很可能再度入監;也就是說,他耗費這麼多的時間漂白,卻沒什麼效果。
“我也不知道,總之最近你辦公室和你厝攏總被監聽,我在懷疑是不是伊件圖書館的案子。”
“那有可能?伊件工程已經由爛肚大仔處理了,那會找到我?”
“不過,你辦公室的錄音我聽過,這卷錄音帶很可疑,我特別複製出來,你聽看看。”
刁候取出一卷錄音帶和袖珍型錄音機放了出來。
“喂”是個女人聲音。
“這是啥米人?”刁侯問。
“噓”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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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什麼訊息沒?”是個男聲。
“是張立委對不對?我聽得出來,所以覺得奇怪。”刁侯說。
“是伊,沒不對。”阿忠垮著臉回道。
“阿嬌被他抓到了。”那女人說。
“什麼?他為什麼沒告訴我?”
“誰知道他有什麼計劃?總之,這件事情愈來愈詭異。”女人說得很小聲。
“他在耍詐,真沒想到,像他這種江湖人沒什麼大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