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身子跪在下面,忽然覺得如今沒有變的,恐怕只有這故曼青一人了,從顧府到現在的皇宮,故曼青至始至終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從來不會為自己辯解,也不會刻意討好別人!
再看她那番模樣,此刻只覺得筋疲力盡,渾身乏累,陰冷道“故曼青,既然你已承認,可念你是初犯,就免了杖刑,你便跪在這宮前,好好想想吧!”
此時已經是深秋時節,又剛剛下過雨,故曼青跪在潮溼的石地上,寒氣不斷的往身體上鑽,可看著屋內的燈火還有些微光,心底就好像還有些許溫度在支撐,心中隱隱有些期盼,可隨即又暗罵自己。
不久後屋內的燈火熄滅,周身突然暗了下來,隨後才鑲上了一層月色,隨著那盞燈火的熄滅,故曼青感覺身上的溫度也被撤離了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渾身冰冷,雙腿早已跪得發麻,不知又過了多久,故曼青只感覺身體一時冷一時熱,雖然冷徹了全身,可還是有虛汗往外冒,溼冷的風不斷的從周圍灌來,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不清,直到暈了過去。。。。。。
屋內的顧小繞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故安白的身孕,二人本打算設計弄掉這個孩子,可如今故安白身體不許,顧小繞恨意更甚,可卻無處發洩,才會不斷的找故曼青的麻煩,可漸漸的比起當日知道真相時的恨意,如今卻感覺削減了不少,也許是因為想明白了罪魁禍首,也可能是發洩的夠了。
顧小繞以為只有看到故曼青苦痛,才能緩解自己的怨恨,這些時日對於故曼青非罵即打,可卻不如自己所想般暢快解恨,冷靜下來後腦海中總是會不斷的閃過她的畫面,顧小繞越是不去想,卻越是被困在其中,故曼青隱忍的表情,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摻雜了許多說不清的情緒,複雜到顧小繞無法從中準確的判斷出到底是怎樣的想法,於是刻意的迴避著她的目光。
一直以來故曼青在顧小繞心中的形象都是狠毒無心之人,從未認真的瞭解過她,可這麼久過來後故曼青所做的一切,都在摧毀著顧小繞那些根深蒂固的東西,有些事情也許不是不明白,而是不願去承認。
腦海中故安白熟睡的臉龐和故曼青痛苦的眼神不斷交錯的閃過,混著屋外的風聲,快要把顧小繞撕裂,顧小繞翻身坐了起來,看向窗外,一個單薄的身影映入眼簾,感覺那人搖搖晃晃,似是要堅持不住了,不由得心中一緊,又想起這些時日的對她責罰,身體怕是吃不消,剛剛又下過雨,連屋內都有些微微的涼意,更不用說外面,剛想到這裡,眼前的身影就突然倒在了石地上。
顧小繞此刻一片空白,想都沒有想,直接就衝了出去,俯身抬起了故曼青,懷裡的人不斷冒著寒氣,周身上下冰冷無比,臉色蒼白,被汗弄溼的髮絲緊貼在臉龐,故曼青緊緊的皺著眉頭,表情痛苦凝重,顧小繞握了握她的手,此刻只想把自己的溫度全都傳遞給她,可卻怎麼也無法溫熱她的身體,感覺懷裡的人呼吸越來越微弱,不加多想,直接將故曼青抱回了自己的屋內。
感覺懷裡的人又輕了不少,心中有些異樣的情緒穿插而過,顧小繞小心翼翼的掖好被角,可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故曼青,只好又叫來初煙檢視,知道並無大礙後才放下心來,冷靜下來後,顧小繞才感覺有些掛不住,掩飾的咳嗽了幾聲,說道“既然人都已經病下了,也算是得以懲戒,下次若再犯決不輕饒,你一直跟著故曼青,怎麼。。。。。。怎麼。。。。。。怎麼人瘦成這樣!”
後面的幾個字顧小繞說的極輕,生怕別人會聽了去似的。
初煙楞在一旁有些猜不透顧小繞的想法,怎麼今日她會突然關心起故曼青了,若說故曼青瘦成這樣還不都是她所賜,可也只敢心中想想罷了,謹慎的回道“是!初煙今後一定更加仔細著!”
顧小繞問完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她又豈不知原因何在,只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