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揮舞幾下，忽然又想起什麼，走到辰皇子面前，兩人走出教堂，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地方。

……

“什麼，天使必須絕情？”辰皇子愣了一愣，不過反覆想想，好像的確是這個原因，天使，從來不會有人類的情感。

反覆斟酌畢奇的話，辰皇子似乎也覺得有些道理，兩人又談了一陣。

再次走進大教堂，舒雪四周已經浮現出一個淡金色的護罩，五大紅衣主教的聲音仍舊不曾停止，只是舒雪在陣中，卻顯得有些疲勞。

辰皇子緩步走上前，暗自鼓了鼓氣，來到舒雪面前，乾咳一聲道：“雪妹……我……我有一件事要先告訴你……你……”

舒雪兩隻美眸只是盯著辰皇子，一言不發。

嚥了口唾沫，辰皇子攥緊拳頭，咬牙道：“我剛剛得來訊息……斯諾死了，他早就死在西北……”

舒雪的身體明顯一顫，緊隨而後卻又變得從容起來：“皇兄，他沒死……你在騙我……”“我……我怎麼可能騙你，斯諾兩年前就死在西北不毛之地，不然以他的實力早就回來了……的確，他的的確確想要殺過我，但我不怨恨他，他……”辰皇子支支吾吾，他還是第一次對舒雪說謊。

他不知道，他在騙取舒雪對他的信任。

眼角微微一顫，舒雪努力不讓自己的情感外露，仍舊道：“皇兄……你……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看到他的屍首了麼，他……”沒有人能明白舒雪現在的心情，包括辰皇子。

辰皇子眼前一亮，歷、立時道：“這倒沒有，不過他有九成機率已經死了……還有，如果他沒死，我想一定在西北生活，他不是一直討厭戰爭麼，聽說西北首領和他一直有一種關係，而且還曾幾次放過他……以我看來……他……”

“不要說了。”

舒雪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一點情感都沒有，她只是靜靜看著辰皇子，看著他要怎樣下去。

辰皇子一陣焦躁，心中暗叫不好，連忙道：“舒雪……我是說，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再一起去父王的墓前掃墓……”“不要說了”

兩道清淚突然從舒雪臉龐滑落，身子顫顫巍巍的，幾乎要倒下去：“皇兄，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殺的父王麼”

辰皇子一愣，面上表情僵住，似乎想要辯解，但又想到現在的情勢。臉色陰沉下去，辰皇子狠狠道：“沒錯，父王是我殺的，我不僅殺了他，還栽贓給二哥，我還殺了二哥七弟他們……連斯諾去西北也是我逼他去的，他現在估計正在和哪個西北姑娘親熱呢……舒雪，你是不是太傻了，為了一個這麼不值得的男子，等了這麼久……我都覺得你太傻，太痴了”

金色的護罩忽然間大放光彩，辰皇子幾乎看不到其中的舒雪，他只覺得自己說完這些話，舒雪這輩子都不會理他了。

“唉……雪妹，希望你能理解皇兄的苦衷。”辰皇子暗暗心想，轉過頭來問向身邊的畢奇：“這個過程要多久？”

“也需要一兩分鐘，也需要一兩天……畢竟降臨天使也是第一次，我在書中看到的，最多一天。”畢奇解釋道，眼中似乎有絲異常的狂熱。

“書呢？”辰皇子忽然感覺一陣心虛，有股莫名其妙的不安。

畢奇隨手拿出一本書，剛要遞過去，忽然又發覺什麼不妥，連忙收回來，道：“這是教會的秘密，不能洩露……”

“嗯？”

辰皇子疑惑的時候，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在神聖界與亡靈界之間，似乎有一個共通的法則：透過上古密咒，供奉一個純潔的靈魂，可降神魔於天地……越是純潔的靈魂，召喚的生物便越是強大……

這一刻，陳航子腦海中滿是當初舒雪對他講自己被一個亡靈法師施展降靈，差點丟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