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她信他,信自己的眼光。
她不知道未來的路會如何,不知道那些預言從何而來,不知道他們能否走到最後,但是她相信,鎏鑰不會殺她。
沒有理由,只因我信你。
鎏鑰話不多,卻讓她的心定了下來,舉目四望,水靈尋找著說話的人。
“不用找了,這裡沒有人,這聲音是預留下來的。”
聽了鎏鑰的話,水靈似懂非懂,轉頭看了眼那塊恢復了平靜的鏡子,拉起鎏鑰往外走去。
總算找到了剛進來的那扇石門,水靈高舉淡紅色的劍,朝著那扇白英石門重重地劈下。
轟。
堅不可摧的白英石門,在淚魂面前,卻如泥門般不堪一擊。
水靈滿意地看了眼手中的淚魂,用起來真順手。
一陣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來,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在裡面呆久了,習慣了夜明珠的柔光,一下子還真不適應。
等適應過來後,水靈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愚人族所有成員都到了,他們看到水靈出來的瞬間也明顯愣了愣。
然後,齊齊跪倒,朝著水靈就拜了下去,齊聲高呼,“見過族長。”
水靈不明所以,視線從跪伏在地上的人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為首的阿美身上,“阿美,你們在做什麼?”
阿美抬起伏在地上的頭,看向水靈的眼光滿是尊崇,“見過族長。”
“族長?我?”水靈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尖,滿臉不可思議。
“是。”
“呵呵,阿美,什麼時候你也會開玩笑了,你不是族長嗎,快起來吧,一點也不好玩。”
阿美卻不起來,目光堅定,“我只是代理族長,冰魄劍是族長的信物,信物在誰手上,誰就是族長。”
一直以來,愚人族族長之位都是以冰魄劍為準,上任族長把冰魄劍傳給了誰,誰就是新一任的族長,可是自從冰魄劍消失後,就以賢者居之。
只是,如果有朝一日冰魄劍再現,那手持之人才是真正的族長。
水靈笑了,“那你們可以起來了,冰魄劍已經沒有了。”
她只是淚魂的主人,而不是冰魄劍的主人。
更何況,她又不是愚人族的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族長,她馬上就要回玄舟大陸了。
這下輪到阿美疑惑了,“怎麼可能,只有冰魄劍才能劈開白英石門。”
“我沒騙你,我是用這個劈開石門的,你看吧,它不是你口中的冰魄劍。”水靈手一抓,一把淡紅色的劍就出現在她手裡。
本以為能經此說服阿美等人,不想她手中劍一出,原本跪在地上的眾人再次伏低了半分。
“這是一種從血脈裡透出的臣服,他們對冰魄劍的臣服是與生俱來的,不管冰魄劍變成什麼樣,它的氣息不會變,他們對它氣息的臣服也不會變。”
鎏鑰的話傳進她耳裡,水靈這下頭大了,這可怎麼辦啊。
她可對這所謂的族長沒興趣。
“自己處理。”面對水靈求救的目光,鎏鑰很酷地把它踢回來。
水靈為難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一個頭兩個大。
“你們先起來吧。”
“是,族長。”
議事廳裡,水靈口水都說幹了,就是無法說服阿美等人。
“怎麼跟你們說不明白呢,我不是你們愚人族的人,對你們的族長之位也沒興趣,我要回玄舟大陸了,以後可能都不會再回來了。”
在場的人一聽,全都從凳子上起來,齊齊跪在了地上。
“族長,你不能不要我們。”
“是啊族長,你教會了我們那麼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