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武松救人不徹底,辱沒了我豪傑的名聲,今日你願意走也得走,不願意走也得走,若然你不願意,我便抱了你上山,待到了陽明山下,你還是要尋死,我也不攔住!”
李巧奴看得武松發怒,心中惶恐,也有幾分委屈,語調變得飛快:“我不是傻丫頭,怎麼會送死,不是不願意跟你走,和你一起上路,心中歡喜得很,只是我要回家收拾,一定要!”
“噗!尼。。。。。”
武松把一句現代粗口強自忍了下來,心中笑道:“這丫頭真是犯賤,要對她兇,她才肯聽話。”
轉念一想:“她十分有主意,不會是臨危扭捏的人,看她在孟府為我說話便知道,她要回家收拾,定然是十分要緊的事物,哦,對了,她自小便沒了孃親,估計是要回去收拾孃親的神主牌,我倒是忽略了!”
“你回去吧!慢慢收拾,不著急,我等你!”
武松索性好人做到底,他心中尋思:“諒小小的安溪村,也沒人敢出來阻攔,便讓小丫頭了了心願吧,她從未出門,第一次離家,便是永別,收拾一下也是應該的。”
“嗯!”
李巧奴眼睛裡閃出異樣的神采,點點頭,便往家裡跑去,一定也不像那扭捏的姑娘,武松心中突然有了一句形容詞:“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武松是豪邁的男子,自小便少與女人交往,不懂女兒心事,李老漢喪妻後,沒有再娶,每日忙碌,把女兒拉扯大,還落下一身病痛,哪裡知道女兒家想的是什麼。
武松是猜對了三分一,李巧奴是要回家拿母親的神主牌。
李巧奴還要回去拿武松送的那錠金子,並非她捨不得,而是武松說了,以後估計不到建康府,她尋思孟州道上一別,便成永別,留一個武松送的事物做紀念也是好的。
她也想到,此去要跟武松相處幾天,自己沒有帶衣物,武松說了給銀子自己去買,在途中定然要去買衣物,買些外面的衣裙倒是沒什麼,可裡面的衣服呢,想到這裡無比的羞澀,怎麼也要回家收拾。
這等細緻的心思,武松和李老頭到死那天,估計也是猜不出來的。
李老頭想著既然要等待女兒,倒不如自己也回去收拾一番,能帶走一點也是好的。
“都頭,老漢也想回去。。。。。。”
“去吧!”武松懶得聽他磨嘰,大手一揮,李老頭滿心歡喜的跑回家。
武松尋思著:“我們走後,孟府的人一定是要去報告保正的,保正應當養著幾十莊客,糾纏起來也不好,畢竟帶了李老頭和李巧奴,我索性看守著這班人!”
他敲開孟府門前的酒館打了十斤酒,五斤熟牛肉,討了一張長凳,一張小桌,放在孟府門口,吃著牛肉,喝著酒,十分愜意。
孟府裡面的弟子收拾了孟林和孟郊的屍體,有賓客道:“武松殺了你們的師父和師兄,理應由你們去報告保正,再上報官府,我們便作個證人吧。”
一眾徒弟聽了以為然,便商量著,派兩名徒弟去報告保正,兩名徒弟走出門口,赫然看到武松天神一般的坐在門口,大塊的吃肉,大口的飲酒,嚇得連滾帶爬,逃回孟府。
“怎麼回來了?”大夥問道。
“武。。。。。武松在外面吃肉喝酒!”
“那麼晚了,哪來的肉和酒?”一名弟子顫聲道。
另外一名弟子驚道:“內堂裡,只尋得孟郊的屍體,還有兩名暈倒的弟子,可當時一共四人抬武松進去,莫非武松吃的是失蹤那人的肉!”
他此言一出,慌得大堂內人人心驚,個個向天禱告,若然今日儲存性命,定然從此吃齋。
堂中兩人尤為惶恐,他們便是黑麵神凌中和黃臉金剛蔣端,二人商量道:“師父和師兄都得罪了武松,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