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處不測之凶地,以吾二人之能竟然無功!”
不足低頭不語,好半響,低聲道:
“只是林道兄,為何不求鎬京林家來助?”
“哼!哼!林家!其為家耶?是為囚籠!”
那少主忽然忿忿道。
不足訝然凝視。那林教習嘆一口氣道:
“非是吾二人不肯借家族之力,乃是不能也!京中林家有少主者三,皆相爭繼承家族大位。思洲性善,屢屢失利,及至後期,其父遭難,其本人亦險險喪生。僥倖逃得一命,仍不免常遭追殺!吾二人躲尚且不及,nǎ裡敢有他求?”
不足聞言,半響不語。
“金道兄,可以回坡上客棧再思之。明日午時,林某再來探視,何如?”
不足點頭稱善。
及至復歸坡上客棧,鏢局眾人圍攏而來。大先生道:
“金足兄弟,尚有惱煩之事乎?”
“無他!不過問詢沙暴之事罷了!”
“嗯!好好好!總鏢頭欲將息幾日再行。近幾日派人入戈壁尋搜,或能覓得死亡弟兄之屍身,好教彼等入土為安!”
“唉!”
不足聞言太息。
是夜,不足垂目打坐。一邊卻將識神化塵,瀰漫開去,將此地方圓百里盡數圍攏。識神所及,萬物毫纖畢現。不足只是將林教習並其少主林思洲鎖定,仔細聞聽。
“師叔,何不將其擒下,迫其就範!”
“思洲,凡界歷練凡十六年有餘,怎得仍這般毛燥?其人雖神通不及你我,然功法之高妙,連老夫依然查視不清,何敢言迫其就範?”
“便如這般傻傻等待?”
“哼!人心有貪慾,便是仙神亦然不能克!其人功及凝元,有此機緣,怎會失之交臂?明日其必應答!”
“唉!”
不足嘆息一聲道:
“其人於人心果然洞悉無虞,瞭然於心。某便是連拒絕亦然不能呢?”
“只是師叔,若其應允,難道真將那天大之好處於他麼?”
“思洲,吾等欲得者,唯功決、寶器、仙丹、法料爾,將大陣之法與之又何妨?況那陣修之法為古修之密文書成,便是在手亦如廢物爾!為人行事最忌貪慾過甚!切記,切記!”
“師叔教訓的是。”
不足查視半宿再無所得,唯收回識神,復垂目不語。
第二日,總鏢頭等遣人出門尋找遭難鏢師並夥計之殘屍,以圖安葬於斯,聊以安眾人之心。
不足無事,便獨自出門而去。
“金道兄,可已想好?”
“林道兄,某雖心中大動,然又慮其地之險危,唯恐有性命之憂,故欲再來打聽其中詳情。”
不足聲音低沉道。
“道兄有些強人所難!其地之詳情吾二人豈會······”
“是金某唐突了!既如此,金某便隨二位走一遭便了。”
那二修大喜,林教習道:
“如此甚好,道兄可得大陣詳解,吾等亦可取其所欲,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三人相顧微笑。
“不知何時出發呢?”
不足問道。
“萬事皆已齊備,並無需道兄多慮。吾等即刻便行,一絲兒也不敢耽擱。”
不足知曉二人之所慮,只在提放不測,亦不多言,只是微微頷首,會同二人行前。
三人行出沙坡頭寨,於左側山峰半腰立定。那林教習將手望空一甩,一座白色飛舟穩穩落在前方丈許之空中雲頭上。
“金兄與思洲怕是駕不得雲頭,不防來此飛舟上坐定。此舟其速緩然穩妥,更可省得些許氣力。”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