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狂對鳥語一知半解,他沒有聽懂。見兩隻鳥叫個不停,十分生氣,冷冷對喬木上的鳥說:“喂,兩隻可惡的小鳥,你們再吵,休怪我不客氣啦!”
小鳥聽到狼狂的責備聲,嚇得一下子掠動枝頭,飛走了。
見小鳥飛走,我微笑說:“你用不著惱怒,這兩隻小鳥,告訴我們一個很重要的資訊。”
狼狂皺眉說:“什麼資訊?”
“每年的9月28日,通天河會斷流一次,到時我們便可以度過此河。”
“別做夢了,通天河也會斷流!誰相信?你看,這翻騰不息的河水,連著河水上彌散的水霧,有斷流的跡象嗎?”
我苦笑無語。
我認為事實會證明一切,同時我相信兩隻小鳥的話。因為它們曾經去過普山魔穴,必定經過通天河。而每年斷流的事,它們也應該清楚。
可是,在狼狂面前解釋這一切,他自然不會相信。就在狼狂十分的時候,又傳來動聽的曲子。河面上,那位帶著斗笠的老翁隱約出現了。
狼狂見到河中的老翁,一時大喜,招著手在岸邊猛喊:“前輩,過來啊,過來啊!”
通天船伕似乎沒有聽見,故意在河上漂流,顯示只有他能夠駕馭通天河。弄得狼狂叫破了喉嚨,也沒有將他叫過來。狼狂叫累了,坐下來咒了通天船伕幾句。
就在他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傳來老翁蒼老的聲音:“年輕人叫老夫有何事?”
狼狂見到通天船伕,頓時一喜,微笑說:“前輩,我叫了那麼久,您沒有聽到嗎?”
“我在唱曲子呢?沒有聽見。”
我不屑說:“那你怎麼知道狼狂在叫你。”
通天船伕微笑說:“以我通天船伕的推測,應該你們見到我在河面漂流,會喊我的。”
狼狂站起來,便準備上船,這時,通天船伕突然出言阻止說:“年輕人,對不起,我不會帶兩位過此河的。”
狼狂一臉失望,望著老人,說:“前輩,是魔兄弟一時失禮,侵犯您老人家,請別見諒。我的這位魔兄弟向來脾氣直爽,有什麼說什麼。您就大人有大量,給我們行個方便吧!”
通天船伕嚴肅說:“我通天船伕一生中從來沒有被人侮辱過,這位年輕人居然不信任老夫,簡直讓我無地無容。難得這位魔徒還算懂味,我也就不計較你們的過錯了,來吧!上船吧!”
狼狂一躍而上,已經到了通天船伕的船裡,站在船上,他招著手說:“來啊!魔兄弟,小船特別平穩,好舒服的。”
老翁不悅道:“看來這位施主是一個膽小鼠輩,倒也罷,就讓我先送你過去吧!”說完,正要開船。
我最討厭人家說我鼠輩。一時被激怒,一躍身,便上了船。一上船,小舟便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很快走了河中央。
風從我們的耳邊刮過,狼狂在我的身後拍著我的肩膀說:“怎麼樣,坐這條小舟,感覺還不錯吧!”
我淡淡道:“一般般。”
突然,我感覺到舟上似乎少了一個人。那個駕船的老翁不知何時已經不知去向。狼狂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一時之間,他們都警覺起來。
哈哈哈……
隨著笑聲的響起,我們所坐的小舟突然變成一隻巨大的手掌,將我們抓住。接著,我感覺到水撲向我們的面孔,接著,我們便淹沒於通天河中。
黑水讓我們眼睛無法睜開,要不是曾經在水下生活過,我早就被淹死了。當我明白過來,我與狼狂已經被一條粗大的鋼繩緊緊纏住。狼狂氣力已盡,頭垂了下去,正處於昏迷之中。
一股巨痛傳到全身,被緊緊的捆住,全身有一股麻痛之感。我小聲喚道:“狼——狂——”
狼狂如同死人一樣,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