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在埋怨,但何東英的笑容不減,朝二師兄伸出肥胖的手:「來,把你們師父的信給我看看,讓我看看呂狐狸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還的人情債?」
「是。」
二師兄取出呂晉嶽的書信,雙手捧著,恭敬地交給何東英。
何東英接過書信,也沒見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卻「嗤」的一聲自動裂開,裡面的信籤跳了出來。何東英隨手拈住,讀起信來。
看到何東英以內勁激發信籤穿破信封封口跳出來的手法,我嚇出一身冷汗。要「舉重若輕」並不是很難的事情,只要內功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東英這樣「舉輕若重」,能夠以內勁推動單薄柔軟的棉紙信籤穿破信封而出,信籤邊緣在何東英的內勁催動之下,鏤利堪比小刀,輕鬆自在地劃穿信封封口,這種功夫我就自認辦不到。
而且,何東英的內勁能夠隔著信封讓柔軟的棉紙化成經利的刀片,當然也能讓類似的東西……例如說像是花葉草竹之類的柔軟薄片……化成錚利的武器。要是我和何東英動起手來,何東英隨手摘片長草就可以當長劍用,抓一把樹葉花瓣就可以變成經利的飛鏢,我的下場可想而知。
看來,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修練到像何東英這樣「舉輕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來如此。」
何東英一邊看信,一邊點頭。等到看完了信,何東英放下信紙,目光轉到我身上:「你叫蕭預是嗎?呂狐狸的信上說,他已經立了你為嶽雜劍派的下任掌門人?」
咦?
呂晉嶽把他立我為掌門的事情寫進了給何東英的書信之中?難道呂晉嶽是認真要立我當嶽雜劍派下任掌門?
如果呂晉嶽立我為掌門人只是敷衍我的手段和藉口,那麼呂晉嶽其實大可不必將這件事告知其它門派的掌門人,否則將來呂晉嶽要廢去我這個掌門接班人的資格時,被其它門派的掌門人知道了,不管呂晉嶽用什麼理由去解釋,總而言之就是難逃一個「識人不明」的過錯,這對呂晉嶽「算無遺策、英明神武」的形象不是什麼正面的詮釋。
當然,呂晉嶽也不可能明知我是太陰神教教主還立我當嶽雜劍派掌門人,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必要。要是知道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呂晉嶽只要當場把我給宰了,太陰神教剩下的那此人可不是呂晉嶽的對手。
那此人也不可能為了太陰神教的存亡而和呂晉嶽拚上性命,所以只要宰了我,太陰神教就等於廢了,太陰教三神功和太陰藥典也幾乎是呂晉嶽的囊中之物。
但是,呂晉嶽卻把他立我當嶽茬劍派下任掌門人的事情寫進信件之中,通知了何東英,那麼呂晉嶽極有可能是真的打算要立我為下任掌門,不然呂晉嶽沒有道理要這麼慎重其事地把這件事通知其它門派。
「是的,何師叔。」
由於我一時走神沒有回話,一旁的二師兄急忙開口替我回答:「師父的確是指定蕭師弟為本派下任掌門人。」
「哦?」
何東英醚起眼睛,用一種鑑賞著珠寶的眼神對我上上下下打量著:「蕭預,你今年多大了?」
「啟稟師叔,弟子今年十八歲。」
我回答著。
「你啥時進嶽雜劍派學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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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東英看著我的眼神更好奇了:「我記得上次去拜訪呂狐狸的時候,可沒見到過你啊?」
「弟子是去年入派學武的。」
「哦?你去年入的門,學了一年的武,然後呂狐狸竟然立了你當下任掌門?」
何東英的肥臉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你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讓呂狐狸這麼快就立你為下任掌門人?」
聽到何東英這麼說,我想何東英大概要出手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