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但如果是那幾個傢伙的手段……
可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不是麼?
巴恩斯走出巷子,迎著呼嘯而來的狂風眯起眼睛,壓下翻飛的衣角,抬首望向上空那一大片沉沉壓下的鉛灰色濃雲。
正在城市裡肆虐的巨風猖狂地席捲過每一條昏暗的街巷,衝撞著每一扇緊閉的窗門,發出壓抑狂躁的嘶吼,彷彿一隻被羈押已久的猛獸,終於破開禁錮它的樊籠,肆無忌憚地展露著它的兇惡獸性。
正如1939年撕毀盟約,入侵波蘭的德國,這個經歷了一戰的失敗卻依舊野心勃勃的國家在短暫的沉寂之後,終於亮出了它猙獰的爪牙,在全世界範圍內掀起了一場殘忍的腥風血雨。
但它終究是會失敗的,現在看起來不可一世的納粹德國將在短短兩年內迎來再一次的失敗。
巴恩斯漫不經心地回憶著二戰的歷史,不急不緩地走在梅茵大街上,與周圍行色匆匆的路人彷彿處在兩個世界一般格格不入。
而事實上,他們也的確不屬於同一個世界。
他曾經不叫巴恩斯,而是地下黑拳市場上的一名拳手,在一次比賽中被對手打破脾臟,失血而亡。當他從死亡的夢魘中掙扎著醒來的時候,已變成了剛滿10歲的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那時的美國剛渡過史上最大的經濟危機,巴恩斯的母親為了賺錢日夜不歇地在工廠裡工作,最終在一個清晨倒下後再也沒有醒來。他的父親為了養活家裡參了軍,卻在一次任務中意外死亡。
成為孤兒的他不願進入孤兒院,靠著父親幾位戰友的救濟活了下來。對於他們,巴恩斯不無感激。
但現在,他們卻也都死了。
巴恩斯從口袋裡取出了一頁殘損的報紙,頁面的下半部分破損得厲害,只能依稀辨認出這是一份烈士的訃告。
'……107步兵團73名戰士……德國納粹集中營……芥子毒氣……犧牲烈士名單……來自紐約市布魯克林區的鮑維爾·羅傑斯……'
巴恩斯用手指劃過“羅傑斯”這個姓氏,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眼前閃過十年前的回憶。
那時,身體的原主因為承受不住父母相繼去世的噩耗,高燒了數日,即使有著羅傑斯一家精心的照顧,也沒有撐下來,最終靈魂消散,身體亦被他這抹來自異時空的靈魂乘隙進駐。
當他從歷經死亡的絕望中睜開雙眼,透過病房破舊的木製窗框,看到的也是這樣陰晦黑沉的天空。
而打破他消沉的,是一名坐在他身旁的瘦弱男孩。男孩衝著他露出了來到這個時空後見到的第一抹笑容:“你好,我是鮑維爾·羅傑斯的兒子,我叫斯蒂夫……”
十年過去了,這個男孩一如過去般瘦骨嶙峋,臉上的笑容也一如過去般溫暖單純。
巴恩斯的腳步停駐在梅茵大街39號樓前,望向2樓最東側的那扇窗戶,回想起了一週前收到的那一封信。
第002章
chapter 002
i’m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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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兵處駁回了我的參軍申請,理由是哮喘患者無法參軍。我本以為身高要求是我唯一的障礙,但很顯然,今年年初降低徵兵身高要求時我高興得太早了。不過,我是絕不會放棄的,如果因為戰爭他們能放低身高標準,那麼也許不久之後,哮喘患者也能獲得入伍准許。
而且,我並不是唯一一個這麼想的,我在徵兵處遇到了一個叫妮塔的女孩,她也是被徵兵處拒之門外的哮喘患者,她也相信未來軍部會放寬限制,並且約我每天下午2點一起去電影院觀看最新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