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睛,但是還是決定先把正事兒辦了。兩人直接去了縣衙,找了羅夫婆的侄子,讓他領著去到了改戶籍的先生那兒。說了要辦的事兒,加上羅夫婆侄子又幫著說了幾句好話,沒多久就辦好了。先生收走了舊的戶籍冊,給了新的,還改了縣衙的章,火紅的大印章蓋在那個薄薄的紙上的時候,季曉南心裡頓時有了一種,終於我也成了這個世界的人的感覺。
把文書放好,和李爹爹在縣衙門口分了手,季曉南就一個人逛起了集市。賣小雞仔兒的還蠻多,季曉南貨比三家,最後拿了十八文買了七隻雞仔外帶一個大竹筐。後來又在一個獵戶那兒,買了一對兔子花了十五文。看著這街邊賣的海棠糕這樣的粗點心也沒忍住,就花了五文錢買了一盒什錦粗點心。那麼多東西拎著怪累的,就到一個街邊的茶肆花一文錢買了碗大碗茶,配了把瓜子。在哪兒無所事事的聽著一群人講著前年的奇案,去年的收成也是別有一番情趣的。
“嘿,你們聽說你沒縣太爺為了給他夫娘慶祝生日,辦了個祥雲縣書畫大賽。說是這哥兒,爺們兒都能參加,分為不同的賽場,這爺們兒比字兒,哥兒比畫。這個賞啊,聽說有三十兩紋銀,兩個賽場各一個呢!”“有這等好事兒。”“是啊,這麼的好事兒真是難得啊。”“是啊,其實那大戶人家對著這三十兩有什麼在乎的呢,分明就是為了拔得頭籌,揚名立萬來的。誰不知道我們縣太爺夫郎家可是這咱麗朝首屈一指的書畫名家,要是得了縣太爺夫郎的青眼的話,豈不是前程似錦。”“這倒是厲害,在哪兒報名啊,我讓我家小子去。”“對啊,那兒啊?”“喏喏,就在縣衙的東門那兒呢。”
聽完這句,季曉南立馬跑的沒影了,要說起初還沒放在心上,可是聽到了這三十兩誰還坐的住,三十兩在這兒怎麼也得存個十年,十年啊。想著三十兩白白雪花銀擺在自己面前,頓時金色的小星星充滿了季曉南的眼,銀子,你爹爹我來找你了。
幾乎是一路小跑就到了東大門,看著的確有兩排隊伍在那排著,季曉南興奮的跑到前面,發現有個告示就貼在門上,巴不得把臉貼在告示上,仔細地看著告示,告示上說:這書畫比賽的筆試一次定論。就依著縣夫郎的生日,訂在下月十八。要排隊的人呢,這書法賽在右,書畫賽在左,季曉南立馬排到了左邊的隊伍裡去。人家的隊伍裡的小哥兒哪一個不是穿的整整齊齊來的。就個季曉南,不光帶著雞,抱著兔,還全身亂七八糟的,不是兔毛就是灰塵,頭髮散亂,腰帶鬆了,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廉價大碗茶的味道。不光是同一隊伍的哥兒譏笑他,就連對面的爺們,漢子們也拿著摺扇指著他,閒言碎語。
“怕是想錢想瘋了吧,大字不識的粗人還想登上大雅之堂。”“是啊,看他的臉,我還以為是廟堂上畫的夜叉呢。”“是啊,怪嚇人的。還帶著牲畜來,只是不成體統。”
季曉南一清二楚的聽著旁人的話,索性也不端著了,直接開籠給雞崽兒,兔仔放放風,剛剛跑急了,不知道會不會累著它們,然後還到衙門口的看門人那裡討了一杯水,自己喝一口,兔子雞喂一口的。
輪到季曉南報名了,旁邊還有一群人在等著季曉南出醜呢,想這樣的人大字不識才差不多。這裡的簡體字簡直就是給季曉南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