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就開始製造氣球,準確的來說是用於偵察的炮兵氫氣球,也許可以在它的基礎上製造飛艇,然後,再用碘化銀在城外實施人工降雪,這樣就可以避免城內下雪。
當然,這一切只是想象罷了。
因為想要實現這些需要很多技術,同樣也需要時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難道,自己就真得要這麼等著別人傳著自己“不順應天命逆天而行嗎”?
這會沒有敢去打擾面色陰沉的他,那些在洪秀全的刀棍下,已經習慣謹小慎微度日的女官們,更是垂著首,誰也沒有登上樓去。
但並不意味著沒有人過去,穿著一身漢式儒裙的徐靈芸便踩著木梯上了樓,在看著自己的丈夫,慢慢的走了過去。
“相公,你是在擔心天氣嗎?”
面色陰沉的朱宜鋒點了點頭,現在他甚至沒有心情去過問除去天氣之外的任何事情,就連過去最關心的與北伐有關的事宜都沒有一丁點興趣。
在他看來,那完全不是任何問題。軍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現在真正的問題,是天氣!
“相公,你真的那麼在意天命嗎?”
徐靈芸好奇的問道,過去自己的相公可不是這個樣子。
“我可以不在意,可是有人卻很在意,靈芸,要知道現在有不少人,正準備藉著這個天氣來為滿清張目!”
想著那些自許“忠臣”的遺老遺少們在將來會以“不承天命”為由反對新朝,朱宜鋒不禁冷聲說道。
“我不擔心他們這麼說,我擔心的是將來會真的有人信他們的胡言亂語。”
這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對於深信自己得位之正只有朱元璋才能與之相比的朱宜鋒,需要面對的情況比朱元璋那時更惡劣因為滿清奴役中國已兩百一十四年,在許多人心中滿清就是正統。
而天氣極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武器,用於攻擊新朝“不承天命”的武器!
“早晚非得他們統統收拾乾淨!”
“相公,這可不像你啊!”
從丈夫的話中聽出那濃濃的殺意,劉靈芸不由的一驚,嬌聲說話時又依在他的懷中,這個懷抱是她所迷戀的安全之地。
“你曾經說過,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天命,所謂的天命,在於民!民之所願才是真正的天命。”
回頭望著丈夫,徐靈芸那雙靈動的美眸中閃動著滿是信任、崇拜的神采。
“相公,我記得你曾說過,民之所欲,牢記於心,民之所怨,恭心傾聽,國之可安,既然國之可安,那天命自然歸你,這所謂天意,又有何懼?”
妻子的回答讓朱宜鋒一啞,望著懷中的靈芸,忍不住常嘆一口氣。這句話確實是自己曾經說過的,但這也不過只是說說罷了,畢竟,決定腦袋的是屁股,再說,即便是在一百年後,類似的話,不過只是文字罷了。
看著妻子的目光,朱宜鋒並不想打破她心中的那一絲純真,靈芸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女孩一樣,永遠儲存著她那純真的一面,或許,這正是自己一直對她寵愛有加的原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總能帶動自己最好的那一面。
相比之下,容茗慧從來都沒有給自己這種感覺,或許容茗慧很精明,但她似乎又太過聰明瞭一些。作為助手,她是一個很好的助手,但作為妻子……可如果是她的話,她會怎麼勸說自己?
想到因為懷有身孕一直在靜心養身的容茗慧,朱宜鋒可以想到她會說什麼,
她肯定會勸自己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天命!
即便是有天命,那也不過只是人道之“天命”!
再者,即便是有那所謂的“天命”。
大不了,就逆天而為!
默默思索著容茗慧會如何安慰自己,他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