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邊的親人就罪大莫及了。這也難怪,年輕人見識不廣,這類事我老頭子可是見過不少。”嘮嘮叨叨地敘說起道聽旁說的奇聞異事來,都不出是某某人得罪了某位神靈,因而遭到報應的怪談。許大路大覺荒誕不經,心道這世上哪真有鬼神?但此刻剛親眼見到無法解釋的駭人場面,無以反駁,又念他是老人家,不好太落他面子,只得唯唯喏喏地應了,耳根子才得以清靜下來。眾人皆覺此事極不可思議,眾說紛紜討論了許久不得要領,逐漸拋開這個話題。
許大路遊目不見白泰來,問道:“可兒,我記得剛才好象是在齊老那兒,怎麼會睡到這裡來了,胖子他們呢?”陳可兒在他昏睡時早已擬好說詞,見他問起,便微嗔道:“你還記得這個?明明在那兒談得好好的,你說看不慣那個姓江的臉色,硬拖著我出來,後來不知怎麼你就突然睡著了,害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抱到這來,還以為你是患了什麼急病,當心死人了。”也不知她心中存著什麼念頭,竟將許大路突發狂性之事瞞得嚴嚴實實。許大路絲毫記不起先前究竟發生了何事,聞言訝道:“有這回事,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陳可兒嗔道:“你不信我?”許大路捏捏她鼻子,笑道:“我怎麼會不信你?我只是沒想到自己怎會有這麼個怪毛病。”稍為斂去些笑意,凝視著陳可兒道:“可兒,我有些話要跟你說,還有些事要問你,請你一定要明白地告訴我。”
陳可兒避開他的眼眸,微顯軟弱地道:“你想說些什麼就說罷。”許大路稍作斟酌,直接道:“其實我騙了你,我不叫艾虎,我失了憶,這個名字是我亂編的。”陳可兒低下頭道:“我知道。”之前許大路套問過她時反映甚是激烈,本以為這次要費去不少口舌才能問出實情,現下見她直承不晦,反而大是出乎意料,微一怔愕,但轉瞬便給心中歡悅衝去,大喜道:“我就知道你以前肯定認識我,可兒,你快告訴我我是誰!”陳可兒低著頭半響無言。
許大路催促道:“你快說呀。”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卻見她雙目微紅,竟自沒來由地淌下兩行清淚來,不禁心中一急,忙問道:“可兒你這是怎麼啦?平白地哭甚麼?”陳可兒哽咽著道:“我心裡好害怕。”許大路拭去她的淚水,奇道:“你怕什麼?”陳可兒搖頭道:“你不明白的。”望住他道:“我以前是真的從沒見過你,但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的名字是叫許大路。”失憶十數天來許大路終於知曉了自己的名字,在口中唸了好幾遍,笑道:“哈,這個名字不錯,還是原來的名字好,聽著就有男人氣概,嘿嘿。可兒,我以前是什麼人,幹什麼的,你就快點都告訴我罷。”陳可兒淚花復又盈滿眼眶,止不住抽噎起來。許大路給這她突如其來的一哭弄得頭大無比,頓時慌了手腳,迭聲急問。眾旅客均側目瞧向這邊,那羅嗦的老人更是毫不客氣地喝問許大路為何欺負人家小姑娘。陳可兒忙收淚解圍道:“謝謝老人家的關心,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心裡不痛快。”拉過莫明其妙的許大路道:“我們到外面去說吧。”
兩人行到車中過道,避開眾人好奇的眼目,陳可兒鬆開手道:“我叫你大路好不好?”不待他回答,便又道:“大路,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怕你一旦知道了自己是誰,你就會永永遠遠離開我。”
許大路心下一奇,不解道:“可兒你怎麼這麼說?就算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我也還是我呀,又不會變,怎麼會離開你?可兒你別亂說了。”
陳可兒悽然搖搖頭,她雖是心事滿腹,卻不知如何傾吐,心想:“倘若僅僅只是吐露出你的身世來歷,我又怎會瞞你?拼著受組織的懲罰,我也會一五一十講與你知,偏生其中還有一個杜若蕊在,你若全然知曉了這事的前因後果,勢必會棄我而去。”沉思了好一刻,打定主意,咬牙說道:“大路,如果我要你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