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軒,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機?”蕭春秋想告訴蕭春夏自己不回去吃飯,可是卻找不到手機了。
“在房間的床頭櫃上。”
蕭春秋跑進房間拿了手機剛想出去,一抬頭看到床對著的牆壁上掛了一幅畫,他剛才並沒有看到這幅畫,此時看到便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蕭春秋驚訝地發現畫中的人和自己很像,只是服飾打扮不一樣。
畫中的人站在桃花樹下,長髮飄揚,衣袂飄逸,手中抱著一隻白狐。
這是誰?蕭春秋傻眼。
“這是你。”上官軒不知何時走了進來。
“我?”蕭春秋指著自己鼻子,一臉的震驚。
見他不相信,上官軒道:“那你說,你和畫裡的人有什麼不相同,除了衣著頭髮。”
除去衣著和頭髮,蕭春秋覺得畫裡的人就是另一個自己,只不過畫里人穿的是古代服飾,自己穿的是現代服飾,一個明顯是古代人,一個是現代人罷了。
看看上官軒,又看看那幅畫,蕭春秋一片混亂,上官軒藏著這樣一幅畫是什麼意思?
上官軒心中忐忑,他深呼吸了一下,定定地看著蕭春秋:“我喜歡你。”
蕭春秋瞠目結舌,腦袋一片空白,“你、你喜歡、喜歡我?”驚嚇太多了,連帶結巴的次數也多了,“你說、說笑吧?”
上官軒深深地看著他,“我是說真的。”
蕭春秋張大嘴巴看著他,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
上官軒的眼睛很亮,眼底深處有著蕭春秋難明的感情,他上前一步把蕭春秋緊緊摟在懷裡,緊得彷彿怕他會消失,“我對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不要害怕,也無須惶惑,你可以慢慢來,慢慢接受,我不急,我等了這麼久,難道還會怕等待麼?”
臉緊貼著上官軒的胸膛,耳邊聽著他急促的心跳,推卻的手縮了回來,蕭春秋覺得不可思議,覺得茫然,上官軒竟然喜歡自己?這是天方夜譚麼?
一片混亂的腦袋中,忽然閃過一幅奇怪的畫面。
春風拂面,桃花紛紛而下。
一隻雪白的狐狸在桃林裡奔跑著,他笑盈盈地蹲□子,把小狐狸抱入懷裡。
小狐狸親熱地舔他的臉頰,把他逗笑了。
“去哪兒玩了?看你,滿身泥巴,今晚不許你上我的床睡。”
小狐狸嗚嗚地低聲嗚咽。
他笑了,“回去幫你洗澡。”
一人一狐慢慢地消失在桃林裡,瓣瓣桃花瓣隨風飄落,落在地上,覆蓋了那小小的狐狸足印。
……
***
小小的院落,簡陋的竹籬笆上零星地沾著一些飄落的桃花瓣。
屋簷下,一個女人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做著扇子。
一絲秀髮垂落下來,被風揚起,遮住了女人的視線。
女人放下手中的針線,伸手把垂落的頭髮挽到耳後。
她用手按住後頸轉動一下痠軟的脖子,拿起針線繼續手上的工作。
針在她手中彷彿活了,靈巧地上下翻騰,潔白的荷花,翠綠的荷葉,笑意盈盈的採蓮女,鮮活地躍現在紗扇上。
女人抬頭看了看院子裡婆娑搖擺的桃花,笑得甜蜜而幸福,等桃花開得最盛的時候,她就是他的娘子了……
半醒半夢之間,陳永業被痛醒了,受傷的左腿又痛又癢難受得很,讓他恨不得砍掉腿算了。
實在受不了這種痛癢,陳永業一邊使勁按鈴,一邊鬼叫:“醫生,醫生,我要死了,醫生!”
沒多久,梳著兩條麻花辮的桑菊像幽靈一樣走了進來,冷冰冰地問:“什麼事?”
不知怎的,陳永業對這個古怪的桑醫生心存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