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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兒子從馬上摔下來了,可是兒子都沒哭哦。麟兒很勇敢的。”夏唯雅換了個臉色,看上去像是忍著疼一樣祈求爹地表揚。
範思哲一驚,小兒子竟然從馬上摔下來了?!
“麟兒,可傷到了何處?”小兒子雖然是平妻生的,可怎奈人家天生麗質。自幼就聰慧的很,啟蒙也早些。
夏唯雅偷偷瞄了大夫人的臉色,笑眯眯地搖搖頭:“斷了腿。可麟兒是爹的兒子,麟兒不怕。”
範思哲聽見前一句的時候臉色青白,聽見後一句的時候心裡莫名地自豪起來了。男兒當頂天立地,自然要堅強些。自家兒子隨自己,英氣十足,文武雙全。
嘴角微翹,大老爺進門之後心情總算是好了很多。可旋即便板起臉來,訓斥周圍的丫鬟下人們。
“都是你們照看不周才讓三少爺摔了,還不趕緊去尋了好的醫師來細細地檢查一下。”
夏唯雅撇撇嘴,馬後炮打的倒是不錯。你早幹什麼去了!一個虛5歲的孩子就讓他騎馬,做爹媽的腦子裡有水麼?別人家她不知道,可她夏唯雅從小可是被姥姥姥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別說騎馬了,4歲以前連裙子都沒穿過。姥姥總是哄她說日頭升到天中間才可以穿裙子。可這日頭升到中間的時候她又被姥爺哄去睡午覺了。於是夏唯雅小朋友就苦逼地從5月一直盼著穿裙子盼到10月,其他娃花枝招展的時候她還默默地穿著秋褲。
小時候別說摔跤了,就是磕磕絆絆都沒有過。
想起這些,夏唯雅心裡又是一揪,自己出了事,不知道家裡會亂成什麼樣……
那邊範思哲絲毫沒發現自家小兒子眼中冷冽的鄙視,已經轉過臉去跟大夫人說多添些補品給小兒子壓壓驚。
夏唯雅眼珠子一轉,微微一笑:“二哥呢?是不是也嚇著了?”
大夫人臉色一緊,正要開口卻被範思哲搶了個先:“你二哥去學堂了啊。下了學就來陪你玩。”
夏唯雅點點頭:“麟兒也要向二哥學習,二哥看見麟兒摔下馬竟然一點都不害怕。比麟兒還勇敢。”
範思哲一愣,頓時一個眼神甩向大夫人。大夫人原本打算描補兩句,卻在被範思哲的眼神掃到時噎在了喉嚨裡。
誰也不是傻子,做了這麼多年縣丞,範思哲怎麼會不明白家裡那些齷蹉事。平日裡小打小鬧的權當做鍛鍊孩子們了,可落馬這種事絕對不是小事情。看來有空他要找大兒子好好聊聊了。
那邊夏唯雅頂著一張天真無邪的臉敬仰地望著自家親爹。看的範思哲心裡一陣煩躁。
“麟兒就好好養傷,回頭爹再來看你。”被自家兒子盯得不自在,範思哲扔下一句好好伺候著三少爺轉身就走了。
大夫人原地站了一下,看著夏唯雅的眼神透著森冷,精緻的纖纖玉手緊緊地捏著錦帕。半晌卻沒說出一個字來,轉身也走了。
夏唯雅見人都走了,微微鬆了口氣。一轉臉陰冷地看著屋裡的其他丫鬟。
“是誰去告訴大夫人本少爺罰跪李嬤嬤的事?”
映雪端著茶盅的手微微一抖,不出聲地站到床邊的角落裡去。其他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茫然。
夏唯雅微微一笑:“別以為少爺我年紀小好糊弄,老子眼睛還沒瞎。告密就告密,老子不在乎。可是,要是被我抓了個正著。倒是可以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生不如死。”
奶奶的,不發威當老孃是坐墊是吧?夏唯雅甩了個冷臉就窩回被窩裡去休息了。剩了一屋子的丫鬟們個個白著臉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當天晚上大夫人就送來了上好的血燕和梅子潔粉雪花糖。李嬤嬤沒出面,聽說是跪的時間長了腿受了寒家去擦藥酒了。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出現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