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佟力睡了一覺之後,鐵青的臉色變得好看許多。眾人急忙收拾起行裝,把水壺裝滿後,再一次出發了。
越往林中深處走,樹木的直徑就越大。有個別的要兩三個成年人合圍才能抱得住,多少年才能長成這樣?
下午三四點鐘,正是一天當中溫度最高的時候,林中酷熱難耐。上體排出的汗水一直流到腰間,把褲腰一圈全打溼了,還浸到了褲襠,看起來就像是尿了褲子。其他人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特別是周昊,排汗排得跟漲水一樣。
他大病初癒,身子虛,水份流失過多的話,容易中署。我讓他拼命地喝水。他說怕水喝通了後尿太多,尿上一回就會耽誤時間。
這喝下去的水都從毛孔排出去了,哪還能尿得出來。如果真能尿出來也是件好事,說明不缺水。
四周的蟬鳴叫得撕心裂肺,好像也在控訴這溼熱的天氣。
佟力像識途老馬一樣,走到隊伍的最前面。看他那急匆匆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就能趕到目的地。祁伯濤雙手叉腰,累得夠嗆,跟在佟力的旁邊不停地讓他慢點,慢點。可佟力根本就聽不進去。許茗香倒是沒出什麼汗,女人嘛。汗腺沒男人的發達,屬正常。可是裘胥就不一樣了,閒庭闊步,跟狂大街一樣,連大氣都不帶喘的,不得不讓我又高看了他一眼。
四周的飛禽走獸越來越多,時不時就能看到一兩隻,我們就像是身處在動物園裡一樣,並且有些動物在動物園裡也不一定看得到。
華夏對不遠處的一隻馬不像馬,鹿不像鹿的牲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指著它大聲問道:“那是什麼?”
佟力頭也沒回。答道:“馬鹿,別去惹它,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也許華夏只聽到了它的名字,佟力後面的話剛說出來之時。華夏早就已經跑到了馬鹿的身後。一臉諂媚地對那牲口說道:“你好可愛啊。叫什麼名字啊?”
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猥瑣的男人正在調戲民女。華夏動口就算了,手上也沒耽誤,用手還摸了措它的屁股。它倒是沒什麼激烈的反應。扭著大屁股往前走了一小步,嘴裡還嚼著嫩草,一隻眼睛斜看著華夏,半點善意都沒有。華夏渾然不知,指著馬鹿胯下的巨物,大笑道:“這畜牲還是頭公的,蛋好大。”
許茗香臉一紅,低一聲“流氓”。我則笑出了聲,華夏變本加厲,撿起一根樹枝來,我心叫不好。華夏那狗日的身體半蹲,拿著樹枝對著馬鹿的蛋蛋就戳了上去。
馬鹿一側頭,眼中怒意大盛,頭微低,以前蹄為支點,屁股往上一撅,後蹄向後猛蹬而去,華夏哀嚎一聲,如斷線風箏,倒飛了四五米遠,重重落在厚厚地枯枝腐葉之上,昏天暗地。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捧腹大笑,連火急火燎的佟力也不禁對此莞爾。我見華夏半天也沒起來,便向他跑了過去。剛到他身邊,這小子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指著馬鹿喊道:“老子今天活剮了你!”
前面的馬鹿左右搖了搖它那短得幾乎看不見的尾巴,晃動著頭上的大角,驅趕圍著它打轉的蚊蠅,側頭對華夏翻了個白眼後,低頭繼續吃草,好像在說,“你來啊,弄不死你!”
華夏見此,氣得活蹦亂跳,吼道:“你他*媽還敢激老子,我跟你拼了!”
我死命拖著華夏,勸說道:“你還跟一頭畜牲急了,如果不是你先調戲它,玩它的蛋蛋,人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踢你。你就當是買了個教訓吧。”
佟力在前面說道:“行了,馬鹿的性格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溫馴,它們成年以後,連老虎都敢鬥,何況你還是個人。沒踢死你算你命大,別耽誤時間,趕快上路。”
華夏這才悻悻地跟著我們一起離開了。其實我知道華夏這是故意在跟我們逗樂子。
在這種環境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