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制住他。”中年美婦說,左手扣指疾彈,一縷罡風擊中趙四爺的鳩尾大穴:“有了這位趙四,其他三個妖神就可以任我們宰割了。”
“真的呀?”趙四爺傻笑著問。
“咦!”
中年美婦大驚失色。
“原來你是老二,也就是你們那些瓜牙口中的二爺。”趙四爺的傻笑更傻了:“真遺憾,你們的老大不在,老大才是血鴛鴦令主,他到何處去了?喂!告訴我啦!”
“錚錚錚……”
中年美婦老二連擊七劍,每一到皆有石破天驚的威力.但卻被趙四爺的尺八匕首,—一震出偏門,腳下絲紋不動。
“你……”美婦老二大駭暴退:“你會……會妖……妖術……”
“我是妖神,應該會妖術。”趙四爺臉上仍留有傻笑,說話也語氣溫和:“比起你的移神大法,大概道行要深些。呵呵!你要用劍氣御神了,我不能讓你有孤注一擲的機會,我不想兩敗俱傷,抱歉。”
“嗯……”
美婦二爺上身一挺,開始發抖,幻有神異光芒的明眸睜得大大地,光芒消失了,美麗的面龐肌肉可怕地扭曲,高雅的風華一掃而空。
她的胸口,插著趙四爺的匕首。
以神御匕,匕是怎樣出手的,美婦二爺竟然無法看到,也不知道閃避。
“你想逃走?”趙四爺沉叱。
中年文士不是想,而是付諸行動,人比輕煙,一兩閃便消失在門內去了。
趙四爺知道追之不及,一掌拂出,對面的美婦二爺仰面便倒。
他拍醒茫然呆立的耿姑娘,拾起劍。
“我得趕快走。”他將劍遞給耿姑娘:“我不喜歡這種情勢。”
“四哥,怎麼啦?”姑娘愕然問。
“你被妖婦的移神大法制住了。”
“哦,我……我好像在做夢。”
“不是做夢,是神魂出竅。你出去告訴大哥,我要先走一步。”
“先走?去那兒?”
“出城。血鴛鴦令主不在,我有不祥的感覺在心頭。”
“你的意思……”
“白天本來我和大哥商量好了的。在這裡解決血鴛鴦令主,再趕回三哥的制車工場,清除已被對方收買的內奸。這時血鴛鴦令主失了蹤,我懷疑他……”
“哎呀!我跟你走。”耿姑娘驚呼。
他到了美婦身惻,俯身搜尋美婦身上的物件,找回匕首,前面的人已紛紛搶入佛堂。
就在報應四妖神發動襲擊官舍的同一期間,兩個黑影到達北城的南門外。
只有一條兩丈寬,七八丈長的城橋貫通南北兩城,橋頭有兵勇封鎖,橋中有丁勇巡邏,勢難飛渡。
兩個黑影跳城牆飄降毫不費勁,但想飛渡城橋而不被發現可就難了。
“怎麼辦?真的戒備森嚴封鎖嚴密呢。”為首的黑影向同伴說。
“不過橋,繞城根走,繞過南城西岸,弄只小船過河。”同伴低聲說,語音柔柔地:“這一帶我熟悉。”
“這不是太慢了嗎?天快亮了呢。”
“令主明鑑,這是不得已的事。要不,就強行透過,兩岸共有五名丁勇。”
“好,過去。”
兩人有如肆虐的狂風,風過處,橋北的兩名丁勇首先遭殃。但當他們衝過橋。擊斃在橋中段巡邏的丁勇時,便被橋南的兩名丁勇發現了。
他們雖然殺掉橋南的兩名丁勇強渡成功,但城門樓上的哨兵已發出了警號,他們只好繞城外的郊野,小心地奔向西門外的李家潢川裝車工場,浪費了許多時辰。
他們先到工場南面半里地的一座大宅,會合了藏匿在內的三個人,這才越野撲奔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