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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三年不成。

商大爺不是秀才。白馬洲的楊員外,才是真正具有秀才身份的仕紳。而可憐的楊員外;已經先一步破家了。

室門是閉上的,但並沒上閂。室中共點了三盞油燈,燈光明亮。

“愚兄的處境極為險惡,火迫燃眉。”商大爺語氣極為沉重:“顯然的、狗官手下那群爪牙,已經早就訂定了可怕的傾陷陰謀,愚兄難達他們的毒手。”

三位好友,皆是他練武期間結交的弟兄,稱兄道弟交情深厚,是他派親信請他們來商量討策的。

“商大哥,這些人比洪水猛獸更為可怕。”那位姓孫名揚帆的人咬牙說:“可以預知的是,他們必定是由知州那狗官所授意的。俗語說,破家令尹;商大哥,你已經掉入他們預先布好的陷阱裡了。”

“那是一定的,如無蕭狗官授意,他們哪敢如此妄為?所以愚兄的處境太險惡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就上山下湖吧!”另一位豹頭環眼,驃悍粗豪的吳大風大聲說:“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容身?反正身家性命難保,不如轟轟烈烈幹一場。官逼民反,反就反吧!”

“大風,你那是烏鴉嘴,少出那些殺頭抄家的餿主意好不好?”具有仙風道骨神態的江庭舉不悅地說:“商大哥家大業大,怎能象你一樣,雙肩擔一口無牽無掛,可以任性而為?”

“那依你之見,又待如何?”吳大風恨恨地問。

“我已經概略地盤算過了,連補帶罰,五千兩根子也就夠了。”

“老天爺!你知道以後的日子能怎樣過嗎?”商大爺叫起苦來:“我轄下的六十七家糧戶。怎辦?”

“先救燃眉之急,再言其他。全州二十二位糧紳,你們再聚在一起商量對策。”江庭舉慎重地說“目下急辦的事,是先派人找禹師爺打點,先將這五千兩銀子暗地裡交給他,一上公堂,那就晚了。楊員外一家三十餘男婦老幼已經拉鍊收監,田地宅院已經查封,這時想走門路,已經來不及了。”

“依兄弟之見,還是等嶽州方面熊五爺的訊息再走對策為妙。”孫楊帆提出意見:“熊五爺在知府衙有朋友打點,從官方的門路著手比較牢靠些。——

“只怕遠水救不了近火哪!孫兄弟。”江庭舉苦笑。

“還有兩天,這兩天……”

室門不知何時已悄然開啟,傳來一聲輕咳。

四人吃了一驚,倏然而起。

黑衣人當門而立,黑頭罩僅露出五官,背系長劍,一雙冷電四射的鷹目,冷然盯祝室內的四個人,

商大爺認得,這人是刑名師爺馮一飛的隨從之一,姓張,名定遠,經常在外奔走,識時勢的人乾脆稱他為師爺。

“你們是不是聚眾密謀不軌?”張定遠陰森森地說:“州判大人與捕房同時接獲密報,說商家有湖寇的眼線出入,想必有所圖謀。現在,我要帶你們走。”

吳大風大為憤怒,一腳撥開長凳向室門走。

“在下不知道你是哪一方的神聖,更不知道你是哪一間衙門的菩薩。”吳大風氣沖沖地說:“夜人私宅,非奸即盜,你還敢說這種大話,哼!”

“你們出來,小院裡見。”張定遠明笑著退走:“對付好宄,不論用何種手段都是正當的。”

星光朗朗,小院子裡似乎只站著張定遠一個人。

商大爺四個人,都帶了自己的防身刀劍出來的。

“我是從長德來的。”江庭舉手中有一把刀,首先向前走:“這裡四個人,都是地方上有頭有險的人物。我不知道閣下憑什麼敢前來撒野,你這樣做確也太過份了。Qī。shū。ωǎng。現在,你打算平安地離開嗎?”

“我要帶你們進捕房。”張定遠斬釘截鐵地說:“不要問我憑什麼,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