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到信……信陽……”
“我要經過信陽,順道送你一程。”
“謝謝你救命的大思。”旅客掙扎著,搭住趙大的手站穩了:“我姓江,叫江芳華。”
“哦!女孩子?難怪你的手好……好……不會伯我吧?江姑娘。”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趙爺。”
“不怕就好。假使你認為男女授受不親,那就麻煩了,我總不能用根棍子來扶助你。”
“趙爺笑話了。”
“哈哈!不是笑話,笑可以讓你分心,忘了痛楚。你坐下歇息,我送你一顆療傷止痛的丹丸。”
趙大扶她在路旁坐下,放下她的包裹,先從腰囊中取出丹丸,再回到坐騎旁取鞍袋中的水葫蘆。
“吞下丹丸,歇息片刻我們就可以動身了。”趙大讓她吞下丹丸,在一旁坐下:“江姑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些人不像是強盜。”
“是追殺我的人,是從湖廣灃州追來的。”
“嶽州府位於洞庭西岸的灃州?好遠呢!”
“是的,我躲躲藏藏走了二十天。”
“你與他們……”
“一言難盡,趙爺……”她哭了:“家父江公庭舉……”
她將澧州所發生的血案,極略地說了。當然,她所知也有限得很。
“我到信陽來,是奉妙筆生花羅昆叔的遺志。攜遺書來找八方風雨陳大俠陳彪。他是羅叔的朋友,他認識威震天下的四海報應神,要請他請四海報應神報應那些天人共債的兇手。”
“八方風雨陳彪?這個人我聽說過。”趙大玩弄著手中的銅戒尺:“一個自以為可以呼風喚雨的、小有名氣的江湖人。至於他認識四海報應神,我就不知道了。江姑娘,四海報應神不會平白幫人報仇的,而且絕對不替人報不必要的、理不直的仇。”
“我帶來了讓渡田契,和嶽州府寶泉局五千兩銀子官票。為了報殺父之仇,家兄巳把全付家當豁出去了。我敢以性命保證,商家、江家、羅家,是理直的一方。我相信,只要四海報應神肯出面調查,一定會接受我的請求。”
“哦!妙筆生花與八方風雨的交情如何?”
“我不知道,但聽羅極的口氣,只有八方風雨才有希望請得到四海報應神。四海報應神有如神龍,如果沒有人引見,誰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八方風雨既然向羅叔表示過認識四海報應神。一定彼此有良好的交情。”
“也許。”
“明天,請帶我去拜望八面風雨陳大俠,好嗎?”
“這……”
“求求你。趙爺,我不認識陳大俠……”
“這樣好了,你必須依我的辦法行事。”
“趙爺的意思……”
“我叫江勇,是你家的管事,管事江勇,只會幾招花拳繡腿的江勇。”
“這……”
“這樣。我就不會被趕出來了,八方風雨陳大俠,不會收留不相關的人。而我,卻希望看到你成功之後,再離開你,不成功,也許我會替你沒法另找高手俠義門人,替你報殺父之仇。”
“謝謝你,趙爺,只是……”
“只是有點委屈我。是嗎?不必介意,反正我也閒著沒事,我從不計較世俗的看法和說法。從現在開始,我是管家江勇。江管事。小姐,可以動身了嗎?”趙大站起在一旁欠身問,還真像一位管事。
“哎呀!趙爺……”
“別忘了,該怎麼叫我。”
“這……”
“叫呀!可不要露出馬腳的!”
“江管事……”姑娘期期艾艾,不知所措。
“屬下在。小姐。請上馬。”趙大一本正經地說。
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