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的臉上,登時就有點不悅的神色流露。
一萬三與一千,相差也確實是懸殊了些。
“江姑娘,你兩人暫且在舍下去頓。”八方風雨臉上的不悅很快地消失了:“我這就替你安排,立即派人去請四海報應神前來商量,你可以放心,一切有我。”
“一切有勞了。晚輩感激不良”江姑娘起立行禮衷誠道謝。
“好說好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必客氣。陳忠。”
“小的在。”堂下一名健僕起身應喏。
“去叫三娘房中的胡娘來,帶江姑娘安頓。你照料江管事,在客廂照顧。”
“小的遵命。”
“江姑娘.有關田契與官票的事,先交給我好了。”八方風雨轉向姑娘笑笑說:“四海報應神有好幾個人,他們有時候很不好說話,不見兔子不撒鷹,要先付一部分價款的。”
“好的。”姑娘立即從腰囊中取出田契和官票呈上,她完全信任這位大俠:“一切還請陳大俠周全。”
“理該如此!”八方風雨欣然說。、
一住三天,陳家的招待還不錯。每天,江姑娘僅能出來客廂與趙大見一次面,內外相隔,見面不易。
這天傍晚時分,江姑娘晚膳畢,僕婦撤走了餐具,沏上一壺好茶退去,留下江姑娘一個人,在客房獨對孤燈胡思亂想。這三天,她象是度日如年。八方風雨一直避不見面,據僕婦說,主人出外辦事不曾返家,因此,她感到心中不安,不知道請四海報應神的事怎樣了?事情沒有著落.難怪她心中憂慮不安。
八方風雨的內院到底有多少妻妾與婢女,江姑娘實在弄不清楚,當然也不好問,反正她知道負責接待她的女主人被稱為二孃。是個年僅二十餘歲,打扮得妖里妖氣的女人,並不怎麼美,但身材曲線玲瓏十分出色。她猜想可能是八方風雨的第二侍妾。
她的客室就在二孃的香閨對面,中間隔了一座放了一些盆栽的小天井。四周有迥廊。婢女和僕婦一天到晚來來往往,三天中見不到一個男僕。一看便知裡除了男主人之外,是男人的禁地。
二孃和婢女們不時前來陪伴她。噓寒問暖頗為熱誠,因此,她的房門從來不需加閂。
而一直冷眼旁觀、暗中關切她的趙大,卻一再叮嚀她不論何時,房門都必須加閂。
她不是不將趙大的叮嚀放在心上,而是無此必要。那太麻煩了,而且,連主人都不在,這裡沒有一個男人,二孃和婢僕經常前來陪伴她,開門關門次數太多,反而會令她感到過意不去。
她發覺自己在這些女人當中,她是最美的一個,雖則身材沒有二孃那麼美好豐盈。
天氣炎熱,房雖大,但窗小,而且上面沒設有防熱的承塵。在房內穿了單衣,仍然感到汗出如洗。
喝了一杯茶。她正打算盥洗人浴。房門響起三聲輕叩,立即被推開了。
她先是一怔,接著心中欣然。
是八方風雨,穿一襲華麗的綠繡龍底蕊黃雲雷圖案長袍,顯得人材一表,半百年紀,正是男人的顛峰狀態,風度與氣概皆有吸引人的潛在力量。
“姑娘這幾天過得還習慣吧?”八方風雨笑吟吟地人室:“如有怠慢,必定是婢僕們失職……”
“陳大俠請坐。”江姑娘行禮急急介面:“府上下人等,對晚輩皆有十分禮遇。晚輩感激不盡。”
她替主人奉茶,直至八方風而坐下,這才在下首落坐。房中寬闊,有桌有屏,可以待客。
“那我就放心了。”八方風雨喝了一口茶。先是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然後臉色沉下來了,眉心緊鎖,發出一聲並不怎麼明顯的低喟。
她的感覺相當銳敏。感覺出些什麼了。
“陳大俠這幾天為了晚輩的事,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