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俠義門人,乾的都是謀殺的勾當,哼!喂!閒話少說,令狐姑娘病人沉痾,我對病外行。你有沒有治病的藥救她?我只有救傷的靈藥,不能救病。”
“哈哈!聽你的話就知道你外行,我又不知道她患的是什麼病,怎知有什麼藥可以治她了”。
“那……”
“趕快到西平找郎中。”病虎搖頭:“你這樣慢吞吞拖著她走,這十幾里路遠得很呢。”
“幫我先到前面僱人抬,怎樣?”
“這……好。”病虎拍胸膛說:“你老兄所作所為,我病虎只有一個念頭……”
“弄走我馬包的金銀珍寶?”
“去你孃的!”’病虎粗野地罵:“把我病虎看成什麼東西?哼!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抬舉你,你知道嗎?我先走,那怕洗村攻城,也要找幾村夫來抬人”。
病虎說走就走,扛起鴨舌槍撒腿飛奔。
“這強盜比那些俠義英雄可愛多了。”張宏毅感慨地說,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
沿途村落不多,行旅也逐漸稀少,在這條路上走如不繞道,不可能擺脫跟蹤的人。病虎是個外表粗魯,但其實心思縝密的機警老江湖,經常離開官道鑽入高粱地潛行,因此不但擺脫追蹤的獵人,而且經常反跟在獵人的後面,有如機警的狐狸。
張宏毅卻無法擺脫追蹤的人,他不想擺脫,現在帶著死了和病了的人,更不可能擺脫啦。
走了一兩裡,後面蹄聲急驟,健馬絕塵而來。騎上翠色的衣裙十分搶眼,雖然遮陽帽戴得低低地看不見臉龐,但張宏毅一眼便看出是向他追索病虎的美麗女郎。
“又來了,哼!”他逐漸有點按捺不住。_
他仍然認為這位姑娘,是那些俠義英雄的狐犬。上次交手,彼此皆用正常的武功拚搏,並沒有用絕學生死相拼,因此顯得棋逢敵手。
這次,他有點冒火了。
健馬衝勢一緩,逐漸到了身後,小馳在他身側。
“咦!是你……”翠衣女郎訝然驚呼。
“不錯,是我。”他冷冷地說:“你最好不要再惹我,小姑娘。”
“你的同伴……”
“不是我的同伴,而是我路見不平救助的人。”
“哦!他們……”
“一死一病,是你們的人乾的好事。”
“什麼?我的人?”翠衣女郎滑下鞍橋:“我的人都留在後面,我要趕到前向去追查兇手。”
“你們都是兇手。”他咬牙說。
“胡說!”女郎好奇地察看拖架內的令狐姑娘:“哎呀!她的病不輕。”
“她快死了。”
“晤!是有點不妙。”女郎撥開上面的遮陽樹枝細察:“暑熱、驚嚇、悲憤、哀傷、七情中傷、外魔交侵,就是這種症狀。閣下,她拖不了多久。”
“我知道,我在盡力帶她到西平救治。”
“你知道來不及了。”
“我說過,我在盡力……”
“我的人沿途打聽過了,你不是病虎的同道。”
“根本就不需打聽,在下本來就不認識他。”
“但你知道他們的行蹤。”
“不錯。”
“把病虎的下落告訴我……”
“你少做清秋大夢。”他大叫。
“我……”
“你再逼我.我會和你決一死戰。”
“我用救助你這女伴的病來交換。”
他不走了,虎目怒睜,兇狠盯視著女郎。
“我有藥可以保住她的元氣。”女郎不怕他兇狠凌厲的目光:“但我不能保證她一定可以得救。”
“藥醫不死病,任何靈丹妙藥,也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