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有一次曾經偷聽到使女與看守我的李老頭談話,好象說這裡是武昌。”
“哦!武昌?”趙九笑笑:“這裡是府城龍興寺坊。”
“趙爺,你說什麼?這裡是……”
“城內。江姑娘,尊府全家遭劫,你是唯一活著人的,屠殺你家的人,正是江南震和這位楚公子。”
“你……趙爺,我不信”
“等楚公子來了,你信不信自有分曉,把你藏在此地,金屋藏嬌,十天半月才回來一次。姑娘,你真糊塗,你不應該聽他的花言巧語,如果他真的是救你的人,至少也應該將你送交官府,你江家畢竟是本城的仕紳。”
“他……他說我……我全家都被殺,強……強盜們仍在追……追查我?……我的下落……”
“你一個弱女子,強盜們犯得著不斷追查你的下落嗎?楚公子是江南震的主子,也就是屠殺你全家主兇……”
“天啊……”江姑娘慘叫,雙目一翻,仰面倒向妝臺,像花一般枯萎了。
趙九略一遲疑,接著搶進,一把扶住了向下滑的軟綿綿香噴噴的胴體。
“姑娘醒醒……”他將人挽實,輕拍那吹彈得破的粉頰:“醒醒……嗯……”
江姑娘的羅巾中有法寶,這瞬間,纖手在他懷中急劇地點動,疾如閃電,熟練準確,那是一個弱女?
中庭、鳩尾、巨闕;左乳根、左天樞;右意門;右肩井;七處重穴四條主經脈,被七枚三寸針完全貫入。
“砰!”他被推倒在地。
江姑娘一躍而起,首先繳了他的劍,拉脫他的雙肩關節,制了他的雙環跳穴,最後取出牛筋素,分別捆了他的雙手雙腳。
下手相當狠,如換了平常人,這輩子算是廢定了。就以分捆手腳來說,相得結結實實,大冷天,要不了半個時辰,手腳必定僵死,可知這鬼女人已存心要他的命。
“你好狠。”他虛弱地說。“七煞斷脈封穴手法,你不是江姑娘。”
“不錯,江姑娘在這裡只住了十天,楚壇主是個色中之魔,他最大的毛病是喜新厭舊。”假江姑娘往妝臺前一坐,美麗的面龐有動人的微笑。
“十天就殺了?”他躺在地下傻傻地問。
“她本來就要自殺,楚壇主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你是……”
“荊楚路武昌總壇巡察,葉嫣紅。”
“原來是君山鬼姥的門人,難怪你的銀針七煞斷脈封穴手法如此高明,我算是有眼無珠,栽在你手上了。可是,我不明白,毒娘子的口供……”
“那是總壇客卿離魂老怪簡不離的傑作,他早就算定用強硬手段對付不了你,設下圈套等你送死,毒娘子在老怪的施術下,會在生死關頭供出此地的事,你即使用最慘毒的酷刑逼供,她也不會改供其他的話。”
“葉姑娘,你們打算……”
“等離魂老怪到來,你就知道我們的打算了,你掛在門外的燈籠就是上鉤的訊號,資訊該已傳出城外了。”
“葉姑娘,能聽在下的勸告嗎?”
“你已經是個註定要死的人,勸什麼呢?”葉嫣紅開始脫裙,毫無顧忌地換穿外出的皮襖棉衣:“勸我改邪歸正放你?那是不可能的,閣下。其實,你也太貪心,上萬金寶請你放手,你卻不領情。本教勢力遍天下,人才濟濟,高手如雲,舉目天下,沒有任何人敢和本教作對,教祖與二教主兩度起兵,雖然功敗垂成,但聲威仍在,三度舉事勢在必行……”
“你們起兵一萬次,同樣會失敗。”趙九不屑地說:“你們謀財害命等措軍費,以神道妖術裹脅愚民,如果能成功,那真是老天爺瞎了眼。葉姑娘,你年青貌美……”
“我當然並不醜。”葉嫣紅傲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