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學會了我們的戰術,再配備上我們的武器,差不多也能有民團的六七分了,打南越的農民軍應該是足夠了。”
“你也別小看了南越的農民軍,人家可是硬頂了一天。這種傷亡率的戰鬥,起碼我們現在是玩不動的。”穆夏柏嘖嘖嘆道。他們雖然沒有去南岸的灘頭陣地,但在北岸透過望遠鏡觀戰,多少也知道今天幾場戰鬥的過程。南越軍能頂住了傷亡而沒有發生潰退的狀況,也稍稍有點出乎他們的預料。
“還是錢天敦看得準啊,他說起碼要在爭江打兩到三天,南越才會退兵。”馮安楠想起他們南下前錢天敦的預測,也有些感嘆:“不過南越要是在這裡退了,可就很難再有天險能讓他們組織起防線了。搞不好北越真的有機會一鼓作氣,直搗順化府!”
“難!”穆夏柏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道:“打仗可不是隻看這一場戰鬥的勝敗,我說得極端一點,就算南越從現在開始採取不抵抗的政策,你讓北越軍直接南下試試?從爭江到順化將近四百里路程,光這上萬人的作戰補給問題就不好解決。”
“他們不是找我們借了那麼多小船嗎?完全可以用船從海上運送糧草輜重,跟著陸軍南下嘛!”馮安楠對穆夏柏的說法提出了反駁意見。
“哪那麼容易!”穆夏柏搖搖頭道:“他們要是能把海陸兩棲作戰玩得那麼溜,那就不用請我們來教他們打仗了。這爭江上的渡江點才三百多米寬,找些業餘水手也能夠勝任划船渡江的任務。但如果要從海路走,還要保持船隊隊形不會分散得太厲害,那就不是業餘玩家能完成的任務了。依我看接下來的戰局變化,最大的可能就是南越軍逐步撤退,但北越這邊也很難乘勝追擊。”
第二天天色一亮,雙方戰事再起。或許是意識到了北越在炮火上的優勢,今天南越軍沒有再次發動無腦式的人肉衝鋒,而是改變了作戰方式,在大約一里的距離上架起了火炮,開始跟北越軍玩起了遠端對轟。也不知道南越軍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連夜調來了十幾門火炮,遠端火力與對手的差距也縮小了不少。
在這個距離上的炮兵對練,北越採購的新式炮彈基本上就沒有了發揮的餘地其實在前一天的作戰中就已經打完了手頭上的兩百發,現在根本就沒得玩了。而穿越集團出口到北越的火炮,在射程上相比南越軍中的火炮並沒有特別大的優勢,以目前雙方的距離而言,可以說雙方的炮兵都處在了對方的射程範圍之內。
這樣一來就是拼真本事了,就看誰能夠更快地拔除掉對方的火炮陣地。雙方不約而同地採取了集火的方式,針對對方陣地上某一個炮位進行集中攻擊。於是炮兵們幾乎都能在自己的炮位上看到對方發射的炮彈從空中飛來,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己方發射的炮彈能夠儘快砸翻對手。
這種時候海漢火炮在射擊精確性上的優勢就展現出來了,北越這邊集火對方的炮位,大概平均只需要兩到三輪射擊就能打中,而對方要集火北越的炮位,則至少需要五輪以上的射擊。直到南越被摧毀第五門火炮的時候,北越陣地上才終於有一個炮位被三發炮彈同時擊中,使得六名炮手和火炮一起報廢。
南越軍的指揮官顯然也意識到這樣的對耗是耗不過敵人,只能下令炮兵陣地再往後撤。而佔據了勝勢的北越軍自然不會坐等機會溜過,立刻也讓工兵到防線前挖掘佈置新的炮位,讓炮兵陣地繼續向南挺進。
接下來的幾天裡,這種步步為營的推進作戰打得十分艱苦,北越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爭江入海口南岸終於建起了一座大營,並且佈置了八千人的兵力。然而在大營以南的幾里之外,便是南越軍依託橫山山勢而建的軍營,按照偵察的狀況來看,兵力至少是北越大營的三倍之多,看樣子南越也仍不打算輕易放棄這條防線。雖說北越軍佔據了優勢,但相應的麻煩也開始出現,半年前的糧草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