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來完成基建,就那麼一個千把人的小港口,很難看到有什麼經營前景。”
許心素點點頭道:“宮大人說得不錯,荷蘭人其實眼饞福建這邊的市場很久了,不過他們沒有得到貴國的許可,輕易不敢越雷池一步。今天這荷蘭商人來纏著讓本官批塊地皮給他們建商棧,說是隻要應下此事,他們願捐出白銀五千兩。嘿嘿,倒是挺捨得花錢!”
宮平不動聲色地追問道:“那不知許大人是如何回覆他?”
許心素笑道:“那還不簡單,我讓他先去找你們拿到許可,只要海漢同意了,我就放行。”
宮平啞然失笑道:“大人倒是好計算,這下荷蘭人只能自動放棄,還得把這筆帳記到我們海漢頭上!”
宮平當然只是說的玩笑話,海漢哪裡會去擔心大員港的荷蘭人是什麼感受,當初留下這地方沒有直接剷平,便是已經給足了荷蘭人面子。至於到大明開設商棧這種想法,在海漢這裡是百分百通不過的,所以那荷蘭人剛才碰面之後甚至都沒有主動上來打招呼,自然也是知道這條路無論如何都走不通。
當然了,如果他能爭取到許心素的支援,那事情就是另外一種狀況了。到時候海漢就算對此事不滿,但也要照顧到許心素的面子,或許這商棧就有機會開起來了。
其實要說起來這種操作也並不是一點機會沒有,但問題在於荷蘭人能開出來的條件實在有限,沒法讓許心素冒著得罪海漢人的風險去支援他在漳州開設商棧。五千兩白銀雖然已經不是小數目,但對於許心素的身家來說,這真的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自然不會為此心動。
當然了,許心素對於此事的描述是不是實話實說,那就只有他自己和荷蘭人菲利普才知道了。宮平雖然嘴上開著玩笑,但心裡卻是暗暗對此留了意。至於坐他旁邊的金鳴,已經在盤算是不是要先行離開,設法把那菲利普帶回去喝個茶,跟他聊聊開商棧這事。
不過金鳴只是想了一下便知道此事不可行,倒不是說抓個荷蘭商人回去審訊有什麼問題,而是自己要在對方離開漳州之前動手,若是被許心素知道了,肯定會下意識地認為海漢信不過他才會有此一舉。這對於雙方的關係來說肯定會產生負面影響,金鳴還是不敢輕易去嘗試這種逾矩的操作。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雙方一番寒暄結束之後,宮平這次可不能再跟許心素比耐心慢慢磨蹭了,當下便主動提及了來意:“許大人,前日曾向您通報之事,如今調查已經有了新的進展,需要請您在福建給予協助。”
在幾處地方陸續出現槍案之後,海漢也將此情況通報給了自己的主要盟友,以儘可能蒐集到更多的線索。不過福建這邊幾乎沒有明面上的敵對勢力,所以也一直都沒有什麼相關的線索出現,如果不是情報人員從宿務打探到了比較明確的訊息指向了福建,那海漢估計也不會將注意力放到這個看似不可能出現問題的地區。
許心素道:“且慢,既然金大人也來了,看來此事也需要我這邊出動相關人員,待我先將老三喚來,免得之後你們還得給他再複述一遍。”
許心素口中所稱的“老三”,便是他這邊主管情報工作的三兒子許裕興了。雖然許心素效仿海漢成立了一支專門的情報隊伍,不過因為這玩意兒多少有點犯朝廷的忌諱,他就沒有再弄一個新的衙門出來操作,而是將其歸在了自己的近衛編制名下,並讓三兒子許裕興負責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