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謝的只是你自己,若是冥頑不化之輩,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可能有所醒悟。”
“我願隨先生隱跡山林,不問世事,望先生不棄。”莫死哭認真而誠懇地道。
“天下山林何其多,心寧山林空,心寧紅塵亦純,我心本向無天地為我家,塵囂豈能亂?莫老師你還沒有想透!”付春雷輕緩地笑道。
“心寧山林空,心寧紅塵亦純,我心本向無我心本向天。…”莫死哭不住地低聲叨唸著。
“天地為我家,塵囂豈能亂!”肖萬邪若有所悟他反覆念道。
“我明白了!”莫死哭和肖萬邪同時歡喜道:兩人相視對望了一眼,兩雙手禁不住激動地握在一起。
“你們終於醒悟,真是天下武林的一大福氣!”
付春雷淡淡地笑也同時伸手把身邊的付潔瓊的秀髮拂了拂,幽幽地道:“痴兒,你為什麼就不能悟通呢,”
付潔瓊美目一紅,悽然地滑下兩行清澈的淚水,但卻並沒有說話,只是望了望天邊那仍有些微白的雲彩感受著夜幕的清冷。
“先生,那我們倆就此告辭了!”肖萬邪和莫死哭雙雙放開手,向付春雷深深地行了一個禮,恭敬地道。
“二位還不去為他們解開毒嗎,難道仍要我動手?”付春雷灑脫地一笑道。
二人愕然一笑,牽手向山谷間走去,
付春雷腳步很輕,穿過天妖教眾弟子所讓開的通道,向赫連天道所在的山頭行去。
搖花的笛音一改,再不帶任何勾魂攝魄的魔力,而是個發自肺腑的呼叱:附來自心底真情的感召,
就算是最不懂音律的人,也知道這笛音之中那憂傷、悔恨而悲切之情,似是對夢中情郎的呼喚而又是在向虛無飄渺之中的某人訴說自己的悔意和請求對方原諒,可是在調子之中又多了那種無望的痛苦,有道不出的悽切和宛轉。
連付春雷都為之動容,而付潔瓊已淚水滂沱而下,付春雷微微一扭頭,便看到了對面山頭搖花那有若梨花帶雨的俏臉。
這絕對不是做作,但卻比任何媚功更讓人心動和入迷,莫死哭和肖萬邪竟然也全都呆住了,心神禁不住隨笛音之中那濃郁痛苦的感情而流轉,每個人所想的都不同,但幾乎所有人的感情全都相同,沒有流下淚的人很少,只有付春雷和赫連天道。
赫連天道卻忘了呼喝搖花。
聲音墾然而止,搖花輕柔地將笛於放入袖中,緩緩地轉身向山林之中悠然地行去,像是一片悠悠的彩雲。
“搖花姑娘,可以留步嗎?”一聲輕柔而悠揚比的聲音在虛空中擴散至周圍的空凡又似是從九天之外悠悠而下的呼喚。
搖花的嬌軀輕輕一顫,卻並沒有回過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所有的人都為這悠揚而清越的聲音而震撼,弧自然流露而出的超然恬靜和安詳仍隨著聲音在虛空之輕緩地振盪。
付春雷和赫連天道及莫死哭還有肖萬邪都是高手,他們自然知連這說話的人絕對是一個超然的不世高手。
“搖花姑娘,能再為我吹一曲嗎?”那聲音似乎很近,但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那種來自心底的安詳使每個人的心神都變得無比安詳。
“厲南星,怎麼可能!”赫連天道駭然驚呼道。
“世上本沒有任何不可能的事,不可能的只是人們並沒有想到而已。”說話的竟真的是厲南星,只見那一襲青衫無比滯灑自如地從山谷的轉角之處緩步而出。
“搖花姑娘,可以再為我吹一曲嗎?”厲南星語意之中竟含有少有表現出來的柔情,那般輕柔、溫和、恬靜,本身就表現出一種超然而博大的愛意。
搖花難以置信地轉過身來,呆望了厲南墾一眼:美目之中竟滑出兩行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