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的日本料理,存心餓死人嘛!為了解口腹之慾,她常在臺灣大啖一番,然後頂著幾斤贅肉回日本。
“很抱歉,如果你想吃日本料理,請在路旁放我下車,本小姐寧可回家啃乾麵包。”
“為什麼?你住在日本多年,應該比較習慣日本飲食。”他一臉詫異的望著五官都寫著厭字的女人。
“什麼叫應該,一個銅板都有正負兩面,何況是人呢!”她以他先前的話回敬他。
“受教。”他了解的點點頭。“捉緊。”他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回轉,轉的她差點尖叫。
“想必閣下十分自豪你的飛車特技,但請注意,本人尚未與撒旦訂好靈魂買賣契約。”
車後傳來的碰撞聲,不用想也知是他老兄惹的禍,而他這個罪魁禍首卻不當一回事的繼續開著跑車,遠離車禍現場。
“放心,死不了的,只是小擦撞。”
小擦撞?好,很好,一小簇火苗正從青翡翠頭頂冒出。“請問這位‘運將’,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在生氣嗎?美女生氣容易長皺紋,雖然我是不太看重外表,不過女人呀!還……”
“上、官、日、飛,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很輕易的要你命?”她手中的一把小指甲刀正抵著他脖子口。
“相信。不過你不會傻得在大馬路上要我的命,別忘了你在車上。”上官日飛笑嘻嘻的開著車。
“老天呀!我是造了什麼孽?居然碰上你這個瘋子。”她的好修養全被他破壞殆盡。
“十年修得同車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可見你修行功力有多深厚。”他還嘖嘖嘖的發出聲音激怒她。
不能生氣,絕對不能生氣,青翡翠在口中念念有辭,不停反覆的背誦快忘光的青年守則。
“你在施法念咒嗎?沒有用的,我是百邪不侵的大惡魔。”末了,上官日飛還發出令人發噱的巫婆聲。
“你是存心要惹我發火是不是?”
“豈敢。不過你生氣的模樣很動人,教人百看不厭。”他較愛看她多變的表情,比沉默不語的冷臉可愛。
“所以你才不斷的挑釁,就是要看我生氣的時候。”變態的男人,該捉進精神病院好好治療一番,她突然生不了他的氣。
“其實你笑起來的臉龐更可人,可惜你缺乏臉部運動,所以我只好委屈自己,訓練你拉拉臉上的筋絡。”
笑?!有多久她沒發自內心真誠的笑過?當她有記憶以來,笑容從來不存在她的生活之中。曾經她用消極的方法怨恨過這個世界,怨恨她的父母,甚至怨恨那些擁有幸福家庭的人。用冷漠包裹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她已經不知道了,好像從出生開始吧!真虧上野辰夫有勇氣愛了她這樣的女人十年,連她都唾棄自己。
上野辰夫!她苦笑著望著車窗內的倒影,從離婚那天到現在快兩個月時間,她竟無情的連一次也沒想起他,連他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他和宮村優子應該正在地球的某處度蜜月吧!
“你在想什麼?”上官日飛不喜歡看見她臉上的憂傷和無奈,她應該和綠水晶、紫琥珀一樣自信無憂。
“想我的前夫。”她坦言不諱的說著。
“前夫?!”猛然他踩了煞車,將跑車停在路中央。
“快開車,你擋住了正常的執行。”
重新發動上路,上官日飛有一股難掩的失落。她,結過婚,更教他難以忍受的是她對那個人仍念念不忘,在他有些喜歡上她的時候。
“為……為什麼離婚?”
“不孕。”
“什麼?!你還是他?”
“我。”
上官日飛低聲咒罵著,用力的直按喇叭。“他怎麼可以因為這個理由和你離婚,他簡直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