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似年方五十的人。
“父王,西齊國提了什麼條件才肯退兵?”冰湖率先開口。
西齊不斷騷擾東陵邊境,幾年來又以這次戰事最為嚴重,侵佔了東陵七個州,東陵王只得派使者求和;但以西齊的野心,要讓他們退兵,肯定得付出極大的代價。
東陵王苦笑一聲,一字一字的說道:“每年進貢五十萬兩黃金,絲綢珠寶另算,歲歲朝貢,還要太子做人質。”
冰湖的拳頭猛地握得死緊,下唇咬得出血。
五十萬兩黃金,幾乎是一年的國庫收入總和,還要太子做人質,西齊真是欺人太甚!而且在答應這些條件後,西齊到底會不會守約不打東陵,也還很難說。
若是不答應,則西齊大軍繼續進攻,東陵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西齊是個馬上的國家,國人強悍好戰;而東陵重文輕武,國人無論男女,個個文弱美貌,天下有名的美女,多出於東陵。
而這也引起包括西齊在內的周圍強國的垂涎,多年來完全是靠著士兵們一股愛國熱忱的浴血奮戰,才勉強守護住家園。
“湖兒,父王實在不是個稱職的好君王,當初要是早點聽你的話,現在也不至於如此。”想起女兒以前的警示,東陵王老淚縱橫。
冰湖自懂事以來,便不斷地向東陵王進言,要整治腐敗,革新吏治,整頓軍隊,並提出了詳細的治國方案。東陵王開始也認真實行一陣子,頗見成效,但在那些利益遭到損害的守舊大臣們合力反對下打起退堂鼓,依然過著逍遙快活的帝王生活;直到強悍的西齊軍隊連連進攻下才慌了手腳,開始後悔沒有聽從冰湖的意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父王打算如何處置呢?”
“我想只能答應了。”不答應馬上得死,答應了他還是一國之王,只是國家會窮一點而已。“只是……以太子為人質的條件難了點,我擔心的正是這個。河兒根本不可能吃得起那個苦。”
一天不吃藥就不行的太子,送到西齊不是死路一條嗎?
冰湖嘆息,她就知道生性懦弱的父王會答應的,只是除此之外,似乎也別無選擇。敵人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父王,弟弟身子虛弱,不宜遠行,還是由我代勞吧!”目前,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東陵王吃了一驚,抬頭看著女兒,“你代替河兒去?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到那群狼環伺、危機四伏的西齊國?那會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冰湖淡淡的苦笑道:“如果我不去,那麼父王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東陵王只有搖頭。
他能有什麼辦法?他若有辦法,東陵也不會被西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連兒子也得送過去做人質了。
“父王,你不必擔心,反正我與弟弟長得很像,應該沒人看得出來。到了西齊,我還可以想辦法拉攏一些西齊的重臣,讓他們幫助東陵,也不一定是壞事呢!”冰湖臉上笑得很輕鬆,只是那笑意達不到眼中,有些沉重。
東陵王慚愧地垂下頭,默許了。明知道女兒此去凶多吉少,他還是決定把她往火坑裡推,只為了保全他那半死不活的兒子和自己搖搖欲墜的帝位,他真是枉為一國之君。
冰湖眉頭微皺,心裡開始考慮去西齊該做的準備。
冒充太子,應該沒有問題;但她還是沒有完全的信心能從如狼似虎的西齊國全身而退。
這一去,也許她永遠回不了故國了。
“湖兒,你這樣去太不安全,我會派軍隊護送你,特別是秦放,他會一直送你到西齊的國都安陽。”
秦放是東陵王武功最強的貼身侍衛,深受寵信,他對冰湖一直心存愛慕,但冰湖對他卻是冷冷淡淡;這次去西齊,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