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西乎公司雖然在表面上表現出了對專案的重視,但從方案中卻很難看到這一點。西乎公司的整個方案,都是脫胎於他們此前已有的設計。有限的一些改進,與其說是創新,不如說是為了粉飾。從這個方案來看,西乎公司根本就沒有那種背水一戰的危機感,他們還沉溺於自己的技術優勢之中,不願意花費額外的jīng力去推敲自己的產品。
最後的決定因素,當然就是生產節拍這個重要的技術差距,以及漢華重工所提出來的讓瑞得都覺得心動的價格。
到了這個地步,瑞得也把天平撥向了漢華重工的一側。
西乎公司畢竟是一家老供貨商,即使是衝壓生產線的訂單旁落,通用公司未來還有其他的裝置要向西乎公司採購,所以瑞得自然不願意把關係弄得太僵。他必須讓西乎公司明白,他們的失敗源於自己,請不要責怪通用公司不念舊情。
“好吧,田中先生,良瀨先生,技術上的細節,我們就不再糾纏下去了。如果你們對沖壓節拍的問題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與漢華重工的同行們進行探討,我想他們會告訴你們這其中的技術奧妙的。現在我關心的是,按你們的方案,這條生產線的價格是多少?”瑞得問道。
田中永嗣答道:“12500萬美元。”
“可是,我們所能夠接受的價格只有8000萬美元。”瑞得答道,“我們已經決定了,所有高於這一價位的方案,我們都不會接受的。”
“瑞得先生,你是不是說,漢華重工的報價是低於8000萬美元的?”田中永嗣也忍不住問出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了。
瑞得微笑道:“我再重複一遍,所有高於8000萬美元的方案,我們都不會考慮。”
這就是一種變相的回答了,既然通用打算採用漢華的方案,那就證明漢華的報價是低於8000萬美元的,否則,那就是西乎公司與漢華重工同時出局。不過,田中永嗣明白,通用不會讓兩家公司同時出局的,因為全球其他能夠提供這類生產線的企業,報價只會比他們更高,如果他們兩家都出局了,那就意味著通用不想更換生產線了。
“瑞得先生,恕我冒昧,請問,漢華重工提出的方案,是不是在xìng能上進行了大量的刪減?”田中永嗣索xìng繼續問下去了。既然知道自己已經被淘汰出局了,那至少也要輸個明白吧,他想知道,漢華到底是憑什麼戰勝了他們。
瑞得道:“他們的方案與你們的方案相比,並沒有xìng能上的缺陷,甚至某些地方還優於你們提出來的方案。作為老朋友,我想說的是,西乎公司對於這一次的競標,似乎有些不太用心,而你們的對手是全力以赴的,就這麼簡單。”
“那,我們如果對方案進行一些修改,是否還有機會?”田中永嗣問道。
瑞得道:“當然有機會,我們仍然是合作伙伴嘛。我想,如果你們能夠對你們的方案進行修改,達到我們的要求的話,未來我們會有其他的合作機會的。”
話說到這個程度,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瑞得客氣地站起身來送客,而田中永嗣等人也識趣地站起身來,九十度鞠躬,然後告辭出門。
洛克爾與良瀨昭二都是搞技術的人,過去也多次打過交道,私交不錯,他把西乎公司的人一直送下樓,送到了門外。良瀨昭二看看左右無人,拉著洛克爾問道:“洛克爾,作為朋友,我想問問,漢華重工的方案,真的比我們的方案更好嗎?”
洛克爾點點頭道:“的確,他們的方案比你們更jīng細。”
“那麼,像機械手位置偏差的問題,他們也解決了嗎?”良瀨昭二繼續問道,這是他引以為豪的一個創新點,他迫切地想知道漢華在這方面是如何做的。
洛克爾臉上帶著神秘地笑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