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拿去的。可是,對於ALK來說,那可就是結結實實地丟掉了60億的真金白銀啊。你們說,咱們和ALK結下的這個樑子,算不算大?”
集團市場部總監何飛補充道:“我們研究過了,ALK去年出現了大額的虧損,直接的原因之一就是丟掉了火力發電的這些訂單。當然,石化這方面的訂單,他們損失也很大,這得歸功於老方他們了。據我們估計,ALK如果不能有效地扭轉銷售上的衰勢,最多三年之內,他們就會陷入嚴重的財務危機,屆時破產倒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斷人財路這種事情,放在古代可是血海深仇啊。”甄子飛說著俏皮話道。
“現在也是血海深仇。”汽輪機公司的總經理楊超大大咧咧地說道,“不過,我們也沒辦法,誰讓ALK自己不爭氣,他們搞了幾十年的燃氣輪機,還不如我們這個後起之秀。技不如人,那就不能怨別人了吧?”
“明白了。”甄子飛道,他指了指手上那份聖特羅佩會議紀要,說道:“老楊,你看到沒有,這個赫迪拉,可是說要全面提高專利授權的費用。你們汽輪機公司搞的燃氣輪機,有沒有使用ALK的專利技術?如果有的話,小心人家卡你們的脖子哦。”
楊超笑道:“你還別說,我們最早做汽輪機的時候,就是向ALK學徒的。當時是我們張總工拿著ALK提供的資料,做出了第一臺汽輪機的樣機。我們現在的燃氣輪機,裡面也用上了不少ALK的專利,不過,專利費這個東西,卻是分毫也不用付的。”
“你們居然幹盜版的事情?”甄子飛問道。
“怎麼可能呢?”楊超得意地說道,“當時是我們雙方合作的蜜月期,這些專利,是ALK根據協議,無償轉讓給我們的。我琢磨著,現在ALK方面悔得腸子都青了。”
“也不是所有的專利吧,其實,咱們自己開發的技術是最主要的,ALK的那些專利,已經不屬於關鍵技術了。”林振華道。這件事是當年他連哄帶騙搞掂的,ALK算是上了一個惡當。不過,後來因為國內的事情,ALK中斷了向漢華的技術轉讓,逼得漢華又投入了大量的資金自己開發相關技術。再往後,漢華得到了來自於烏克蘭的燃氣輪機專家佈列斯的指導,這才形成了今天的燃氣輪機技術。
集團規劃運營部部長鬍媯打斷了眾人不著邊際的閒聊,他是一個很務實的人,一說話就直奔主題:“關於赫迪拉的事情,我想我們不必太多關心吧,他畢竟只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我覺得,不管有沒有赫迪拉這個人,我們漢華髮展起來之後,與歐美先進企業的碰撞是不可避免的。我們應當更多地考慮如何應對這種挑戰,至於具體的對手是誰,是第二個層次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老胡說得對,下面請老胡給大家解讀一下這件事吧。”項哲說道。
眾人都安靜下來,把目光投向胡媯。胡媯攤開一個筆記本,對眾人說道:“開會之前,林總已經把這份紀要給我看過了。我大致梳理了一下,對方的手段有這樣幾項:
第一,他們打算進行一些技術上的聯合開發,實現技術共享。關於這一條,我認為對我們的威脅不大。歐洲企業相互之間也是有利益衝突的,他們即便要進行合作,也只會形成一些鬆散的聯盟,合作的層次遠遠比不上咱們的化工裝置聯盟和機床工業聯盟。這種聯盟的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我們不必對此有什麼擔憂。”
“老胡說得對,歐洲企業之間的矛盾,恐怕遠甚於他們與我們之間的矛盾,所以我們不必過於擔憂。”項哲點點頭說道。
“第二點,是他們打算在高階配件方面卡我們的脖子。這一條對我們還是有一些威脅的,其中尤其是針對機床公司這邊。對了,甄總的鍛壓機床也是如此,你們對歐洲的配件依賴xìng也比較高。”胡媯向岑右